“少廢話,跟我們走!”
段景宏猛地曲肘撞向架住他的警員肋下,那警員痛得悶哼一聲,手一松,他順勢掙脫開來。
土坡上的小馬驚得張大了嘴,手里的自行車橫梁硌得肩膀生疼。他從沒見過看著像暴發戶的段老板有這身手,趕緊從褲兜摸出皺巴巴的煙盒,用火柴頭在煙盒背面劃拉著記錄:“段老板會打,掙脫了。”
“跑什么!”段景宏追向沐思茅時,故意撞翻了旁邊的木料堆,十幾根杉木“嘩啦”倒下來,暫時擋住了警員的去路。
沐思茅踩著木料堆往前跳,高跟鞋在木板上崴了一下,回頭瞪他:“你這破廠子怎么會引來警察?是不是你露了馬腳!”
“沐姐,我哪知道?。 倍尉昂曜飞纤龝r,順手抓起根搟面杖粗的木棍,“我這木料都是正經收的,八成是同行使壞舉報我!”
段景宏突然把木棍塞給她,然后開口道:“您拿著防身!”
沐思茅剛接住木棍,身后就傳來警員的呵斥:“站?。 崩蠀菐е艘呀浝@過木料堆,手里的手銬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段景宏突然往側面一沖,正好擋在警員面前:“沐姐你先跑,我攔著他們!”
話音未落,兩個警員已經撲了上來。
段景宏側身避開左邊的拳頭,右手抓住對方的手腕,順勢往懷里一帶,那警員重心不穩,被他狠狠摜在木料堆上,發出“咚”的悶響。
另一個警員抬腳踹向他膝蓋,段景宏猛地矮身,手肘正中對方小腹,趁其彎腰的瞬間,一記頂膝撞在他下巴上,警員悶哼著倒在地上。
“好身手!”沐思茅看得眼都直了,手里的木棍差點掉在地上。
她本以為段景宏就是個只會鉆營的小老板,沒想到打起架來這么利落,心里那點埋怨頓時變成了感激。老吳見狀掏出橡膠棍沖上來,段景宏不慌不忙,左腳往后撤半步,避開橫掃過來的棍梢,右手如鐵鉗般抓住棍身,猛地往自己這邊拉。
老吳被拽得一個趔趄,段景宏借著這股勁躍起,膝蓋正中他胸口。
老吳踉蹌著后退時,段景宏已經奪過橡膠棍,反手一棍敲在追上來的警員腿彎,那警員“噗通”跪倒在地。
“愣著干什么!跑啊!”段景宏沖沐思茅大喊,手里的橡膠棍舞得虎虎生風,逼得警員們不敢靠近。
沐思茅這才回過神,轉身沖向圍墻,高跟鞋在地上踩出急促的聲響。
土坡上的小馬手都在抖,煙盒背面已經寫滿了字:“段老板打翻三個,用棍,讓沐思茅跑了。”
他看著段景宏又一腳踹倒個警員,突然反應過來。
龍哥要是知道段老板為了護著沐思茅跟警察硬拼,肯定更信任他了。
段景宏明白演戲要演全套,于是影帝附體那般故意賣了個破綻,被一個警員從側面抱住腰,他假意掙扎兩下,突然身體往后一沉,帶著那警員一起摔倒,趁對方松手的瞬間,一個翻滾躲開橡膠棍,起身時卻“不小心”撞在倉庫的鐵門把手上,痛到不由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