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全然不知,方寒的神念早已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方寒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心中的殺念如洶涌澎湃的潮水般涌起,且愈發強烈。
在他看來,合歡宗之人無不是陰險狡詐、作惡多端的奸邪之輩,此等惡徒絕不能姑息。
“廢話少說,我再給你一個出招的機會。”
方寒神色平靜,目光淡淡地落在黑袍尊者身上,那語氣仿佛是在施舍一般,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前輩,你的確很強,但你太自信,太輕敵了。”
黑袍尊者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滿是陰謀得逞后的張狂,“先前的確你為刀俎,我是魚肉,但現在,已經反過來了,你們都已經中了我的合歡化功散,你已經不能運轉真氣了,不信的話,你出招試試看。”
他挺直了腰桿,言語間充滿了篤定,似乎已經看到了方寒等人被他擒獲的畫面。
鎮北王聽聞此言,心中頓時大驚失色,仿佛墜入了無盡的冰窖。
他本就因吸入那五個妖女身上的香氣而渾身燥熱,深知自己已然中了情毒,此刻又被告知中了這合歡化功散,心中滿是絕望。
他深知,若沒有合歡宗的解藥,他和他那柔弱的妹妹青鸞郡主必定是死路一條。
他急忙暗暗運轉真氣,卻發現自己丹田之內雖真氣磅礴,可經脈卻如同被無數細密的蛛絲纏繞,全部堵塞得死死的,根本無法運轉分毫。
他腳下頓時一個踉蹌,若不是手中緊緊握著長矛,及時在地面支撐了一下,整個人便會狼狽地摔倒在地。
再看青鸞郡主,此刻更是嬌弱不堪。
她那原本整齊精致的云鬢早已散落,如瀑的秀發凌亂地披散在肩頭,面色潮紅,眼神迷離,虛弱地坐在地上,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合歡化功散?這等下三爛的藥能影響到我?”
方寒卻依舊鎮定自若,云淡風輕地說道。
“前輩,別裝了,現在的你,已經沒有戰斗力了,這種合歡化功散,除非是達到元丹境才能不受影響。”
黑袍尊者信心滿滿地說道,眼神中滿是貪婪與期待,“抓了你和鎮北王這樣強大的男人,獻給我家宗主,我是大功一件。”
“黑袍,你這是在異想天開。”
方寒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了黑袍尊者的美夢。
他微微抬起手,隨意地一揮,只見一道璀璨的氣刃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帶著凌厲的氣勢斬向黑袍尊者。
黑袍尊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猶如被一層嚴霜所覆蓋,那原本還帶著一絲篤定與傲慢的神情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心中暗自思忖,方寒之前遭受那般猛烈的攻擊,就算未徹底喪失戰斗力,想必也會實力大損,戰力銳減到不值一提的地步。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驚失色,方寒所發出的這一道氣刃,其蘊含的威力竟比之前將他狠狠擊飛出去的那道還要強盛數倍,凜冽的氣息如洶涌澎湃的浪潮般撲面而來。
他并非未曾有所防備,只是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