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開始在黑袍尊者的身上仔細翻找起來,那纖細的手指在黑袍的每一個角落摸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解藥的地方。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她找遍了這老家伙身上所有的衣服,卻沒有任何發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毒和合歡化功散在她體內的發作愈發強烈。
她開始感到有些著急了,那兩種毒藥結合在一起,產生的毒性極為霸道,不僅讓她運轉不了真元,渾身無力,就連思維都開始變得遲緩起來。
她的腦子里面,已經開始出現一些幻覺,那些虛幻的景象如同鬼魅一般在她眼前閃爍,讓她感到恐懼與不安。
她深知,若是沒有解藥,那今晚就真的只有方寒才能救她了。
而那所謂的救命方法,卻是以男女之間那種最原始的方式。
一想到自己堂堂郡主,若是真的成為了方寒的女人,她的心中便充滿了抵觸與不甘。
哪怕現在她已經毒發,痛苦難忍,她也絕不甘心就此屈服。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連忙去找黑袍尊者被方寒斬斷的那龍頭拐杖。
她心中暗自揣測,這些毒藥的解藥還真有可能藏在這件兵器里面。
那兩截龍頭拐杖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的地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光。
她艱難地走過去,蹲下身子,拿起拐杖,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來。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手指在拐杖上輕輕摩挲著,試圖找到隱藏的機關或者暗格。
然而,命運似乎再次捉弄了她,她什么也沒找到。
失望之余,她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幾個被她哥鎮北王殺死的合歡宗的男弟子。
她拖著疲憊而又無力的身軀,緩緩地走過去,在他們的尸體上仔細搜尋著。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但仍不死心,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要試一試。
她甚至還在黑袍尊者那五個女弟子脫落的輕紗中也細細尋找了一番,但依舊不見解藥的影子。
“哥,沒解藥,這……這可怎么辦?”
青鸞郡主喘著粗氣,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那原本嬌艷動人的模樣此刻顯得狼狽不堪。
鎮北王沒有回答青鸞郡主的話,他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原本他對這個妹妹的刁蠻任性能夠容忍,可如今,他卻感覺肖青鸞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雙刃劍,不僅得罪了方寒,更是將他們兄妹往絕路上送。
他心中清楚,真正的前輩高人,大多都是性格古怪、脾氣執拗的。
就沖肖青鸞說的這番話,方寒只怕就不會再出手救他們了。
鎮北王看著方寒,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方寒戴著面具,他雖然看不到方寒的表情,但從方寒那沉默的姿態中,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方寒心中的不滿與疏離。
“恩人,我妹妹她年紀尚幼,不懂事,如有冒犯之處,還望您大人大量,莫要與她計較。”
鎮北王肖戰神色間滿是恭敬,微微弓著身子,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我并非什么前輩,我乃雁鳴城方家的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