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教習,我是方寒,如假包換。”
方寒道。
喬千山聞言,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什么教習了,不過就是個看大門的罷了。”
頓了頓,他又問道:“對了,你的癡傻之癥已經好了?”
“已經好了,多虧了您當年煉制的淬體丹。”
方寒連忙點頭,眼中滿是感激,緊接著又關切地問道:“您怎么成了看大門的了,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會變成這樣?”
喬千山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與滄桑,嘆息道:“往事如煙,不說也罷。不過,看到你恢復了正常,我這心里啊,還算是有那么一絲欣慰。”
說著,喬千山緩緩側過身,將龍淵劍府的大門讓了出來,說道:“既然你回了龍淵劍府,那就進去看看吧。”
“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還查什么查,查出來又能怎樣。”
喬千山望著方寒焦急的模樣,心中一陣暖流涌過,可一想到自己的現狀,他又不禁無奈地長嘆一聲,那嘆息聲里,滿是滄桑與落寞。
然而,他終究沒有拒絕方寒,任由方寒將手指搭在自己的脈搏上。
他眼神中透著一絲復雜,有感動,有無奈。
一股精純的真氣,從方寒的指尖緩緩流出,如同一條靈動的溪流,瞬間進入了喬千山的體內。
那真氣在喬千山的經脈中穿梭游走,所到之處,皆能清晰地感知到經脈的狀況。
片刻之后,方寒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一驚。
他發現喬千山的經脈,竟然有十幾處損傷。有些地方的損傷極為嚴重,經脈仿佛被利刃割斷一般,不僅斷裂,還完全淤堵了,就像一條原本暢通的河流,被無數巨石和泥沙阻塞,水流無法正常通行。
而且,從這些傷的情況來看,并非新傷,而是積攢已久的舊傷。
這些舊傷時刻威脅著喬千山的健康,現在的喬千山,別說煉丹,只怕已是廢人。
“喬教習,你這傷究竟是從何而來?”
方寒目光中滿是疑惑與關切。
喬千山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閃躲,說道:“不說了,不說了。你今日舊地重游,本也是件高興事。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戴個面罩吧,我帶你在這劍府里四處轉轉。”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么。
方寒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喬千山的顧慮。
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龍淵劍宗除名了,按照劍宗的規定,只怕是不能再堂而皇之地進入龍淵劍府舊地重游了。
可喬千山,如今已經成了劍府看大門的人,卻依舊愿意冒著風險,為他創造這個機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