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學員小聲附和道,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興奮和好奇,仿佛在期待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戲。
龍淵劍府的學員們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如同潮水一般,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他們雖然心里清楚,方寒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搬得動龍源劍宗這座如大山般穩固的龐然大物,畢竟龍源劍宗在修真界中那可是頂尖的存在,底蘊深厚,高手如云。
但是,要殺孟開,對于方寒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且,不少人覺得孟開要是被方寒殺了,那也是罪有應得。
就連一向沉穩的喬千山,此刻也在自言自語,眼神中滿是感慨:“方寒似乎才是真正的天驕,我們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孟開和楊文光自然是將學員們那一聲聲或憤懣、或嘲諷的議論聲,聽得真真切切。
學員們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地刺進他們的心里,讓他們的內心瞬間慌亂如麻,好似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
楊文光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抬眼偷偷瞧了瞧,只見方寒那冷峻如霜的目光,正穩穩地落在孟開的身上,仿佛一把無形的利劍,隨時都可能出鞘。
楊文光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方寒的實力太過強大,先前在與方寒的交手中,他就已經受了不輕的傷,此時若是方寒要殺他,那簡直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般輕而易舉。
他可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于是,他悄悄地屏住呼吸,調動體內僅存的一絲真氣,試圖隱匿自己的氣息,腳步緩緩地往后挪動,準備趁著方寒的注意力在孟開身上,悄悄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方寒是何等人物,對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都了如指掌。
楊文光那細微到幾乎難以察覺的動作,瞬間就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楊文光,你還想跑?你以為跑得掉嗎?龍淵劍府在你和孟開兩人的管理之下,變得烏煙瘴氣,學員們怨聲載道,整個劍府的風氣都被你們敗壞得一塌糊涂。你們身為劍府的掌權者,難辭其咎,今日必須死!”
方寒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宣判,讓楊文光和孟開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楊文光一聽這話,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一軟,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雙手抱拳,腦袋如同搗蒜一般,不停地向方寒磕頭哀求:“方寒,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我一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我絕對不會再任由劍府的學員欺辱喬千山教習了,我會好好約束他們。而且,喬千山的女兒喬月,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眼神中滿是恐懼和哀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方寒神色淡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你以為你這不痛不癢的幾句話,就能讓我放過你?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在你們欺壓他人、胡作非為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方寒,龍淵劍府主要是孟開院長在管理啊,我只是個副院長,平日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教學員們劍術,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情。求你開恩啊,我真的不想死。”
楊文光見方寒沒有饒恕他的意思,心中更加焦急,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停地給方寒磕頭,額頭都磕破了,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但他卻渾然不覺。
為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楊文光毫不猶豫地把主要的罪責,一股腦兒地推到了孟開的身上,仿佛孟開就是那罪大惡極的罪魁禍首。
“楊文光,你什么意思?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孟開一聽,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他漲紅了臉,指著楊文光的鼻子大聲罵道,“我這個院長,幾乎都被你架空了,很多事情,明明都是你在背后搞鬼,現在卻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我看方寒要殺,也是第一個殺你,你才是那個該死的人!”
這兩個人,平日里在龍淵劍府中耀武揚威,此刻卻為了活命,開始狗咬狗,互相指責、互相推諉,那丑惡的嘴臉暴露無遺,讓周圍的學員們都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情。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