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們這些人的生死,甚至于整個天益城百姓的安危,在冠軍侯眼中,恐怕根本就不值一提。
很快,冠軍侯李洪便帶著人馬勢如破竹地殺到了半山腰。
這時,一直沖鋒在前的游隊(duì)長游三千,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眉頭緊鎖,有些詫異地道:“侯爺,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兒啊。先前這里還是打斗之聲震天響,熱鬧非凡,可現(xiàn)在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安靜,靜得有些詭異,難道鎮(zhèn)妖司的那些人都已經(jīng)死絕了?”
“這的確有些奇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冠軍侯李洪也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后說道,“不過,以澹臺秋月和鎮(zhèn)妖司那些人的戰(zhàn)力,應(yīng)該不至于在我們趕來之前就全部死絕。就算諸葛云他們這些人不幸遇難,澹臺秋月那等人物,也應(yīng)該不會如此輕易地就香消玉殞才對。”
說著,冠軍侯李洪猛地一揮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在了他那匹膘肥體壯的黑馬的屁股上。
那黑馬吃痛之下,頓時發(fā)出一聲嘶鳴,隨即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小山坡的山頂疾馳而去。
等冠軍侯李洪終于趕到山頂之后,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山頂?shù)钠旱刂希瑱M七豎八地躺著鎮(zhèn)妖司的人留下的尸體,粗略估計,大概有二十具之多。
而那些原本兇猛異常的上百只妖獸,此刻不是被斬成了兩節(jié),就是被轟得焦黑一片,死狀凄慘。
而在坪地的一角,他心心念念的澹臺秋月,此刻卻云鬢散亂,面色蒼白如紙,正無力地依靠在一個年輕男子的身上,正在運(yùn)功療傷。
而這個年輕男子正是方寒,不過冠軍侯李洪和方寒是第一次見面,雙方并不認(rèn)識。
“你小子究竟是誰?澹臺秋月乃是我冠軍侯的女人,豈是你這種無名小卒所能隨意觸碰的?你最好是馬上給我滾開,不然的話,我就要成為我的刀下之鬼!”
冠軍侯李洪頓時怒火中燒,他從馬上猛地跳了下來,手中長刀一揮,直指方寒,冷冷地喝道。
雖然他一身甲胄在身,面部也被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但他那如刀般銳利、充滿殺氣的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栗。
但方寒壓根就沒把冠軍侯李洪的叫囂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始終溫柔而堅(jiān)定地落在澹臺秋月身上,輕聲說道:“你只管安心療傷,外界的一切紛擾都無需理會,別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他的聲音雖輕,卻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說完,他微微凝神,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緩緩地將一道淳厚而精純的真氣輸入到澹臺秋月的體內(nèi)。
隨著這道真氣的涌入,澹臺秋月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一絲紅潤,緊皺的眉頭也微微舒展開來。
做完這一切,方寒輕輕站起身來。
此時,經(jīng)過方才那道真氣的滋養(yǎng),澹臺秋月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元?dú)猓孕斜P坐在地,運(yùn)轉(zhuǎn)功法繼續(xù)療傷,身姿已穩(wěn),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虛弱得隨時可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