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要動手,我隨時奉陪,不過,就算你是筑基境巔峰,也擋不住我一劍。”
方寒淡淡道:“至于我與澹臺秋月大統(tǒng)領之間的情誼,還輪不到你這等鼠輩來操心。你這種沐猴而冠、徒有其表的小人,她是斷然不會喜歡的。”
冠軍侯李洪聞言,臉色驟變,怒喝道:“我擋不住你一劍?真是笑話!若非為了大局著想,若非看在澹臺秋月小姐的面子上,今日你早已命喪黃泉。”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雖也算是個年輕才俊,但與我相比,卻是云泥之別。畢竟,我父親乃是親王李問天,更是鎮(zhèn)魔軍的統(tǒng)帥。鎮(zhèn)妖司對于炎龍國而言,雖舉足輕重,但與我鎮(zhèn)魔軍相比,卻遠遠不及。”
“大局?面子?”方寒一眼便看穿了冠軍侯李洪的色厲內(nèi)荏,當即輕笑出聲,“我不需要你為了大局和面子而有所顧忌,你隨時可以動手。在我面前,無論你搬出誰來,都無濟于事。”
冠軍侯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他向來強勢,卻沒想到方寒竟比他還要強勢幾分。
“小子,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冠軍侯怒喝道,聲音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方寒卻只是淡淡一笑,道:“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給臉。”
澹臺秋月見方寒與冠軍侯直接對峙起來,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天益城的情況復雜多變,她還需要鎮(zhèn)魔軍的支持,因此并不希望雙方發(fā)生沖突。
然而,她深知方寒的脾氣,也不會干涉他的言語。
“澹臺秋月統(tǒng)領,我先告辭了。”冠軍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道,“我不想和方寒這種不顧全大局的人現(xiàn)在爭吵。他若是覺得自己有本事,那在這一次剿滅妖獸的行動之中,我們便來比一比,看看誰殺的妖獸多。”
冠軍侯雖然很想直接和方寒動手,但一對一的話,他并無十足把握,因此,他選擇了忍耐,并放下一句狠話:“方寒,等我在天益城剿滅了這一次妖獸的暴動,成為王爺之后,我再和你算一算今天的這筆賬。”
說完,他帶著游三千等人,騎馬呼嘯而去,只留下一陣塵土飛揚。
“這幫無恥至極的渾蛋!”
諸葛云先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盯著冠軍侯李洪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胸中的怒火如即將噴發(fā)的火山,再也抑制不住,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恨與不甘,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出來。
此時,他的傷勢已然好了五六分了。
之前那場激烈戰(zhàn)斗所留下的內(nèi)傷,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消除了大半,整個人也恢復了些許往日的精氣神。
然而,那些猙獰的外傷卻依舊頑固地留在他的身上,雖然不再像最初那樣疼痛難忍,但要想完全養(yǎng)好,恢復到毫發(fā)無損的狀態(tài),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這家伙,一門心思就想著搶功勞,妄圖得到澹臺大統(tǒng)領的青睞。”
孫立人隨即也一臉憤懣地起身,咬牙切齒地說道,“以前我還覺得冠軍侯是個頂天立地、有勇有謀的人物,對他心生敬佩。但現(xiàn)在看來,他不過是個徹頭徹尾、十足的陰險小人罷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毫無底線可言。”
“方先生,此人向來睚眥必報,心胸狹隘得如同針眼一般。從此之后,你可得時刻提防著冠軍侯這猢猻了,他指不定會在背后使什么壞招呢。”
蕭炎也滿臉擔憂地開口提醒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他們?nèi)耍T葛云乃高階武宗,孫立人是中階武宗,蕭炎則是初階武宗。
雖然此次戰(zhàn)斗讓他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傷勢尚未痊愈,但相較于鎮(zhèn)妖司里其他的戰(zhàn)士來說,他們已經(jīng)算是恢復得較快的了。
畢竟他們自身實力不俗,又有一定的修煉基礎和恢復能力。
“你們放心,這家伙若是不主動對我下手,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做人,他還能繼續(xù)活下去,逍遙一段時間。不然的話,我會讓他早日去見閻王。”
方寒神色淡然,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淡淡地說道。
他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仿佛冠軍侯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隨時可以輕易碾碎。
“方先生,此人萬萬輕視不得啊。冠軍侯李洪的戰(zhàn)力和你比起來,自然是相差甚遠,猶如螢火蟲與皓月爭輝。但是據(jù)說他的父親親王李問天,那可是元丹境巔峰的修為,實力深不可測。而且,李問天還是鎮(zhèn)魔軍的統(tǒng)帥,手握重兵,權傾朝野,在朝廷中可謂是一手遮天,可以說是當今朝廷除了國主之外,權勢最大的人物了。更可怕的是,據(jù)說李家,還有靈胎境的老祖在暗中坐鎮(zhèn),那可是真正的大能之輩,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澹臺秋月蓮步輕移,走到方寒面前,黛眉微蹙,滿是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