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長廊一路走到一間房間的門口,沒等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餿味。
皺著眉頭往房間內看了看。
這個房間大概十平米左右,里面擺放了五個小餐桌,餐桌上放著兩個不銹鋼的碗。
每個餐桌下面塞著兩個紅色塑料凳。
房間的角落里,還放著兩個黑色圓形塑料桶,塑料桶的周圍布滿了泛黃的污漬,餿味似乎就是從兩個塑料桶里散發出來的。
就在我打量房間內部時,身后突然被人用力地撞了一下。
我一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皺著眉頭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發現張恒正一臉戲謔地看著我。
他的身后,是病區的其他七個病人。
我用力地攥了攥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微向上一揚。
就在我抬起胳膊準備揮拳時,我又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松開攥緊的拳頭,我笑瞇瞇地伸手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不好意思恒哥,擋著你路了,你先進,你先進。”
張恒哈哈哈地大笑了兩聲,伸手在我的臉上重重地拍了兩下。
“新來的,我告訴你,在重病房,我就是老大,只要你一天沒有搬出重病房,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撅著,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說完,張恒便帶著身后的病人走進了房間內。
等到所有病人都走進房間落座后,站在我身旁的林順才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地說:你做得對,如果你剛剛動了手,會被所有病人群毆的。
我將舌頭抵在被打臉頰一側的口腔內壁,用手輕輕地揉了揉,然后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走進了房間。
我剛走到唯一空著的餐桌旁坐下。
耳邊便響起了張恒十分不爽的聲音。
“新來的,誰讓你坐了。”
我扭頭看向張恒,心里的怒火是一壓再壓。
這個狗逼,三番五次地找我茬,真他媽拿我當軟柿子?
別看這家伙膀大腰圓的。但論打架,三個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但我知道,我剛來這里,在沒摸清楚這里的具體情況時,我絕對不能動手。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我緩緩站起身,一臉微笑地看著張恒說:恒哥,有事你說。
張恒并沒有開口,倒是坐在他旁邊的小瘦子嘰嘰嘰地笑了笑說:新來的,去給我們所有人打飯!一點規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