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復室每三天的晚上十一點半會打開一次。屆時,病院的醫生會過來,帶著病區的病人做一些幫助恢復病情的康復游戲。”
“晚上十一點半?這么晚!這都已經是睡覺的時間了,還做什么康復游戲啊。對了,之前院長說今晚是換病房的日子,是不是就和這個所謂的康復游戲有關?”
林順沒有回答我,而是閉上了眼睛,表情微微猙獰,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
良久,林順又搖了搖頭說:我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是什么意思?你來這醫院一共多久了?”我一臉納悶地追問著。
林順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算上今天是第八天。”
“也就是說,你之前參加過兩次康復游戲?兩次游戲,你全都一點印象沒有了么?”
林順搖了搖頭:“我只記得病院的醫生帶我們玩了游戲,但是具體玩了什么,真的記不清楚了。你要實在是好奇的話,可以去問張恒,他可能還記得。聽說這家伙已經在重病房住了三個多月了。”
我呵呵一笑:“三個多月了還沒換病房?看樣子這家伙病得不輕啊。”
“換病房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每次康復游戲后,只有一個人可以搬離重病房。每搬走一個病人,隔個一兩天就會有新的病人頂上來。”
“也就是說,我就是那個頂上來的新病人唄?那上一個搬走的病人你還有印象么?”
“有印象啊,那個病人叫鄭闖,看模樣應該和你差不多大。”
當林順提到鄭闖這個名字時,我的腦袋嗡的一下炸了。
這個名字我很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不,不是好像,我確信自己絕對聽過這個名字!
我緊皺著眉頭用力地拍打著腦門,試圖在腦海中尋找著關于鄭闖的記憶。
可是無論我怎么回想都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有些崩潰。
一旁的林順見我一臉痛苦的樣子,連忙詢問說:小哥,你怎么了?
我用手抹了一把臉,苦笑了一聲說:鄭闖這個名字我敢肯定自己聽過,但我想不起來他是誰。不光如此,我現在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其他的記憶都像是被抹除掉了一樣,什么也記不得。
“大家都一樣的。”
“什么意思?你也是這樣么?”
林順點點頭:沒錯。不光是我,重病房的其他病人亦是如此。我們所有人的記憶,都是從進入病院開始的。之前的事,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