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頓了頓,依舊未答話。
體內藥性漸漸散去,謝均額角可見汗珠。
他看了眼她這副與方才截然不同的面孔,又看見手上清晰的牙痕,不由又想起那只貓來。
聲音辨不出喜怒:
“當真是性隨主人。”
憶起假山后發生的一切,謝均難言地按了按跳動的額角。
那藥性實在太烈,否則他定然不會那般失態。
……
絲絲縷縷細雨落下,潤盡萬物。
時不時有噼啪雨聲落在屋頂,水榭之中,崔闌摸著空癟的肚子,心情極好地吃了幾道珍饈菜肴。
隨后她放下筷子,“待會兒雨勢就大起來了,還是快些回莊子內避雨罷。”
站起身時,崔闌瞥見斂秋面上盛滿擔憂,眼中快意一閃而過,“走吧,想必姐姐已經在客房休息了,待宴會結束,我自會去接姐姐一同返家。”
斂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崔闌不再理會她,甩袖離去。
望了一眼踏出水榭的女子背影,斂秋眼神一閃,飛快取出懷中繡帕,將方才崔闌用的筷子頂端一一擦凈。
隨后才轉身跟了出去。
進入芙蕖山莊百花廳后,崔闌在座位上坐了片刻,才瞧見珊瑚匆匆走來。
珊瑚臉上寫滿不安,她急忙走上前,“郡主,不好了……”
崔闌唇角一勾,猜想崔遇棠已然受難,珊瑚按計劃定好的那般前來匯報送人中途崔遇棠走丟一事,而她再將事情鬧大,便可引得旁人一同去尋崔遇棠。
屆時,所有人都將在芙蕖山莊的客房內,看見那賤人和男人茍合的骯臟場面!
娘說得對,她崔遇棠又沒有天眼,哪能運氣這么好地躲過第二次!
那藥效一旦通過男人得到紓解,中藥之人此后便再也離不開情欲,變成一個人盡可欺的骯臟娼婦。
她心中一陣快意,面上卻浮現擔憂:“怎么了?你如此匆忙,可是姐姐不見了?”
珊瑚一怔,立即點頭。
下一瞬,崔闌焦急地站起身來,“我讓你將姐姐送去客房休息,你卻將人搞丟了,你,你真是無用!”
她聲音拔高,廳中不少貴女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