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初從餐盤里拿起一片牛奶土司,像沒聽到似,慢悠悠走到單人沙發(fā)坐下,面不改色。
歪著頭無辜地看他:“哥,你從哪兒聽來的?我怎么會知道?”
“唐心說,監(jiān)控拍到你給老太太遞了邀請函。”
溫少遠(yuǎn)走近幾步,光線落在他鏡片上,映不出眼底情緒。
“老太太就是那之后暈過去的。”
溫凝初咬了口吐司,咀嚼的動作不緊不慢。
聽到監(jiān)控只拍到她給老太太遞了張邀請函。
心里冷笑。
看吧。
她本來就沒有做什么。
溫凝初咽下食物:“哦,你說那個呀。”語氣輕快得像在說件尋常事。
“我就是想請陸奶奶來參加我和鄞川的訂婚宴,畢竟我訂婚的珠寶還準(zhǔn)備在她老人家店里定制呢……誰知道她身子骨這么弱,說暈就暈了。”
溫凝初縮在沙發(fā)里,一臉無奈,仿佛全世界都覺得她是個壞人的模樣。
話鋒忽然一轉(zhuǎn)。
她眨巴眨巴眼睛,湊近:“倒是哥你,怎么會和唐婉在一起?你們倆……”她故意把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點少女式的八卦,仿佛方才的話題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閑聊。
說不討厭唐婉是假。
只是她壓根兒不在乎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在她眼里,這些人都不過是她人生的過客,棋盤上可有可無的子。
溫少遠(yuǎn)卻沒接她的話。
他沒那么傻,他這個妹妹有多聰明溫家人都知道。看似天真的皮囊下,藏著七竅玲瓏心。
他盯著她,一字一句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黎薇是陸老太太的孫女,對不對?你遞邀請函,就是故意要激怒她。”
空氣靜了瞬。
溫凝初臉上的笑容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