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映雪的離開,終究讓我的內心難以平靜。
哪怕為了公司的發展,我每日都與員工們一同努力到深夜,那離別的傷感,仍舊令我很是難受。
但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能力去找回映雪。
但好在,我知曉映雪所去的地方,擁有足夠的時間等我。
“呼……”
深吸了一口氣后,我正準備起身,桌上的電話忽然振動起來。
“喂,媽。”
“把的情況怎么樣了?準備出院了是嗎?”
“好,那我明天就回去,順便辦個酒宴給爸接風洗塵?!?/p>
母親在電話那頭又叮囑了幾句,我一一應下。
掛斷電話后,我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感慨萬千。
自從上次與慕先生一戰后,生活似乎逐漸回歸了平靜。
父親的病情好轉,即將出院,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這座繁華的城市。
如今的雪峰集團已經初具規模,但要在這復雜的世界中站穩腳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第二天我驅車回到老家,為父親在縣里最好的酒樓定了個包廂。
母親則通知了一些親戚朋友一同來參加。
為了低調一些,我只開了輛車庫里最便宜的奔馳大g。
到了地方之后,將車鑰匙交給了門童:“車顧好,不然小費可就不給你了?!?/p>
但說話間,我已經從皮夾里抽出三百塊遞了出去。
門童收了錢,自是笑容滿面:“先生放心,一定給您找個好車位!”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太過緊張。
隨后,我邁步走進了酒樓。
剛一進包廂內,便看到父親正坐在輪椅上,由母親推著坐在餐桌旁。
父親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臉上也有了血色,這讓我心中感到一陣欣慰。
我快步走上前,扶住父親的另一側。
包廂里已經來了不少親戚朋友,他們看到我進來,紛紛起身打招呼。
我笑著一一回應,然后正要將父親安頓在主位上。
沒想到,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便在此時傳入耳中。
“誒,陳峰?!?/p>
“這主位怎么能讓你把坐呢?應該是誰辦的酒席,誰花錢誰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