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婧雅看向他,“怎么,你怕了?”
裴嶼濤確實怕得要死。
雅雅那么愛弟弟,都能殺了他,可見她是因愛生恨。
至于自己當初是強迫她的,萬一她起殺心——
裴嶼濤是真的怕了。
顧婧雅走向他,“如今裴家被抄家,好在我沒有受牽連,以后裴家得靠我。”
裴嶼濤:“剛才我聽說紀君驍帶紀委去了醫院,你父親被抓起來了。”
“什么?”
顧婧雅身子一軟。
裴嶼濤連扶都沒有扶她,就這樣看著她倒地。
“他們說你父親涉嫌貪污,你好像也不干凈,雅雅,我雖然喜歡你,但是你又殺人又貪污的,我真的怕,我現在一無所有,我帶著母親回鄉下了,你坐牢好好反省,以后不要再害人了。”
“裴嶼濤,你給我回來——”
裴嶼濤跑得比兔子都快。
本來顧婧雅想借懷孕一事逃過法律的制裁,可惜她本就宮寒很難懷孕,最近幾年吃太多的藥導致身子受損,雖然懷上的孩子,但也保不住。
最終,她還是鋃鐺入獄了。
夏知鳶帶著三個孩子逃了兩個月。
她過著比乞丐都不如的生活。
有時候為了生活,她甚至委身于乞丐。
最終,她受不了了,被迫賣掉了三個孩子,拿錢之后,她又沾上了賭癮。
她因欠下巨款,被賭場打手砍了兩只手指。
最后她是在賭桌上被紀君驍帶來的公安抓個正著。
在被押往看守所的路上,她趁亂跳車逃跑,卻最終還是被抓了回去。
審訊室里,紀君驍看著穿著囚服的夏知鳶,眼神冰冷。
“紀大哥……”夏知鳶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褲腳,“你救我!我前世是你的媳婦!你不能見死不救!”
紀君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前世?我只記得,前世你設計陷害我,讓我以為自己臟了,害得我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還得給別人養孩子。這一世,你仍死性不改,屢次害我跟染染,若不是我們警惕,只怕你的陰謀又得逞了。”
夏知鳶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也記起前世之事?”
“托你的福,都記起來了。”紀君驍抽回自己的褲腳,轉身往外走,“安心待著吧。你的罪,足夠你在牢里度過余生了,放心,不會讓你判死刑的,因為死太便宜你了。”
夏知鳶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突然崩潰地大哭起來:“不!紀大哥,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媳婦啊!你回來!你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