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道:“舌抵上腭,長呼吸,任督二脈兩聚首,舌下生津細吞咽。深呼吸,不管發生了什么都不要動,否則會驚魂,記住了嗎?”
元瑾之心里咯噔一下。
沒想到這么嚴重。
她急忙照做。
說來也怪,她照做后,身上痛感似乎減輕了一點。
又聽到沈天予在念:“天地無極,玄心正法,神行千里……”
他越念越快。
后面念了什么,元瑾之聽不清了。
仿佛又過了很久,她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整個人仿佛在一種神奇的池子中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帶著轉來轉去,絞來絞去,痛感雖然減輕,可是身體好像被撕扯著,靈魂仿佛被剝離出來。
元瑾之想,莫不是又給她重新投胎了吧?
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長大的她,若不是親身經歷,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會有這種離奇的感覺。
時間漫長到無涯……
仿佛過了幾天幾夜,后來她實在困倦,支撐不住睡著了……
等再醒來,她躺在溫暖柔軟的大床上。
原以為身體會劇痛,可是那疼痛神奇地消失了,元瑾之慢慢抬起手,手指皮膚完好,也沒斷指。
她又把手伸到被窩里去摸自己的腿。
腿也在。
輕輕抬一下,也能抬動,沒斷。
她又去摸自己的臉,皮膚完好,沒毀容。
她扭頭去找沈天予,沒看到他的影子。
室內空寂無人,外面也靜得出奇。
她心中一驚,急忙坐起來,沖門外喊:“天予哥,天予哥!”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有人推門而入。
入目一張異常英俊的面孔,是顧近舟,并不是沈天予。
元瑾之慌忙問:“舟舟哥,天予哥呢?”
顧近舟垂下眼睫,默然不語。
元瑾之腦中轟隆一下,猶如五雷轟頂!
想到在陣中時的痛感和撕扯感,破劫是破的他們兩個人的劫,莫不是沈天予出事了?
她忽然后悔至極。
都是她害了他!
若不是她追求他,不停糾纏他,他也不至于對她動情,更不至于為了她,想方設法興師動眾地破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