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理變態的人,用什么招都不好使,得花時間慢慢磨,但我們的時間又很緊迫,不能一直跟他耗下去。”
說到口干舌燥,祁廳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潤潤嗓子又繼續講:“依我看,還是把突破點轉移到高璐身上算了。管委會的趙連越,還有高新區公安分局的錢慕野,現在都已經供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受高璐的指使。但高璐又不是官場上的人,倚仗的也是背后大哥的權力。讓高璐開口,我覺得這事要簡單得多。畢竟,背后大哥曾想殺她滅口。那件事,不管高璐承不承認,在高璐心里肯定留下了一點六親不認的心理陰影。”
“就這么辦。”
論心理分析,祁廳是行家,林東凡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當天下午四點半。
林東凡叫上楊青,親自去醫院審訊高璐。
經過幾天的臥床休養,高璐已經恢復到了白白胖胖的狀態,能吃能睡能看電視,看的還是法制新聞,似乎想惡補法律知識。
林東凡問守在門口的刑警:“這幾天,李橫波有沒有來看過高璐?”
“沒有,就高璐的兒子高爍來過,不過我們沒讓他進去。”刑警回道。
“辛苦你們了,務必守好最后一班崗。”
交待完站崗刑警,林東凡便推門而入,楊青也跟了進去,反手將門關好。
靠坐在床頭的高璐,只是扭頭瞄了倆人一眼,跟沒事人一樣,又繼續看法制新聞,手里握著遙控器。
楊青這家伙上手就把電源線給拔了,電視機立馬黑屏。
高璐白眼一瞪:“手癢是吧?學習法律也有錯?把電源線插回去!我已經洗心革面做良人,你別逼我罵你。”
“罵我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個。”楊青打開執法記錄儀,瞄準高璐,開始全程拍攝。
林東凡拖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