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你同十五說,明日一早我要用車,去章府。”
“姑娘,您是說去章若清的那個章家嗎?”
門外的初一聲音有些磕巴……
不是,她家姑娘就在一個時辰之前,還是被認定的sharen兇手呢!
他們明日一早大喇喇的去章府,真的不會被人用掃帚打出來嗎?
“不然去哪個章家?”
初一喉頭一梗,憋出了一個“諾”字。
周昭的屋中走三四步那是各種駭人的案情記載,五六步是各種噴了朱砂的“兇案現場”,再走七八步那同閻羅殿似的,簡直就是千百種死法大全。
進來的人擱地上若是瞧著不適瑟瑟發抖了,抬頭一看上吊繩迎風飄蕩。
整個屋中唯一還算正常的地方,大約就是墻上的那密密麻麻的險些被壓彎的書架。
那上頭堆放的都是各種竹簡,除了同律法相關的外,更是各種稀奇古怪的都有。
隨手一抽,可能會抽到《賭王千術雜談》之類的奇書。
這般老鼠來了還以為自己下了地府的地方,委實不適合有太多活人!
是以周昭只有初一這么一個貼身侍婢,且非喚不得隨意入內!
周昭見初一得令,七彎八拐的到了床前,將那竹簡放在了枕邊。這樣若是竹簡再有變化,她也能夠若清,又為何將那帶有她名字的木牌塞入章若清手中,想要她在這個局中起到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但她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被動等待。
她都已經入獄了,“禍”已經擔過了,那相依的“福”豈能不收回來?
這個案子,分明就是她的一個絕佳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