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拉起劉晃的手腕,像是做賊一般四下里看了看,拉著他出來兜了一圈兒,待風將斗笠吹干了,方才領著他入了天英內城。
到了山口處,那守衛這回沒有驗看周昭的令牌,直接放了行。
等她走遠了,方才嘀嘀咕咕起來,“昨日那小姑娘還是第一次來內城,是新上任的玄武堂主,今日便是天璣堂主了!都是人,怎地我在這里看了三年大門,還是看大門!”
周昭聽著身后的議論,忍不住抬了抬下巴。
不是她要得意,實在是壓不住啊!
這若是在廷尉寺該有多好,她豈不是拳打閔藏枝,腳踢常左平!光是這般一想,心里就美滋滋!
玄武堂全是白幡,到了天璣堂依舊都是白幡,周昭一進門,像回家了一般親切。
就是這天璣的手下沒有韓大山那樣孝順的人才,靈堂上安安安靜靜的,并沒有任何哭泣聲。
周昭徑直地走了進去,熟練的上了三炷香。
她轉過身去,看向了堂上的眾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周昭,喜歡以德服人。”
“如今我就站在這里,有誰不服我這個堂主,可以上來同我打一架,若是輸了堂主換你來做。但若過了今日,無人成行,從今往后這天璣堂便是我周昭說了算。”
堂上鴉雀無聲。
天璣堂眾人齊齊搖了搖頭。
開玩笑!你哪里是以德服人,你是以拳頭服人!昨天回來的那二位可是早就宣揚過了,周昭可是能同內堂第一高手瑤光堂主打平手的女人!他們天璣堂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只會蒙頭捏藥丸子的,誰敢不服?
周昭捏爆他們的腦袋,怕是同他們捏爆藥丸一樣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