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駙馬一愣,點了點頭。
“此事還沒有多謝小魯侯。的確是我們押送的貢品,不想在迷城叫人給劫了。若非小魯侯出手,那我們父子可是要吃掛落了。”
樊黎深聽著二人你來我往的話,實在憋不住了,他從樊駙馬身后探出腦袋來,忍不住說道,“怎么不必道歉?我錯了便是我錯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蘇長纓看著樊黎深蹙了蹙眉頭,“不是你的錯,是兇手的錯。”
周家人怪周昭害死了周晏,他若是怪樊黎深,那同周家人又有什么區別?
冤有頭,債有主,他是一定會讓那人血債血償的。
蘇長纓想著,沖著樊駙馬拱了拱手,一個轉身離開了山鳴別院,一步一步的朝著巷子口走去。
一步,兩步……
棺材釘也好,長劍也罷,都沒有從身后襲來。
蘇長纓心中格外的冷靜,他追到巷子里,便失去了義父的蹤跡,卻是在山鳴別院里見到了突然回長安的樊駙馬。
這二者之間可有什么巧合?
他們是同一個人,還是樊駙馬幫著那人藏在了山鳴別院?
他雖然想要動手,但卻是有自知之明,他與義父一對一都必敗無疑,若是一對二根本就毫無勝算。
他剛剛嗅過了,樊駙馬身上并沒有墨香味,他身上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土腥味和幾乎不可覺的尸臭味,顯然是因為常年下墓的緣故。
樊駙馬是不是義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