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神情古怪地看向了初一,“你今日很歡喜?”
初一看著周昭,高興地點了點頭,“嗯,比當年姑娘選中我伺候的時候還歡喜。姑娘死而復生,奴膽子都大了幾分。”
周昭聽得看向初一的眼神更古怪了。
也是,誰見了詐尸,膽子不大幾分啊!
見周昭喝了藥,初一收拾好食盒藥碗又退了出去。
周昭不喜歡有人在屋中伺候,在沒有得到姑娘傳喚的時候,她是不會進來的。
屋子里空蕩蕩的,沒有血淋淋的“尸體”,也沒有吊在房梁上的繩索陪伴,周昭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冷冷清清,她走到桌案邊坐下,隨手拿起了放在桌邊的竹簡。
正是周不害拿過來的那份他這么多年的破案手札。
周昭看著這東西,有些恍然,她雖然也跟著父兄學律法,學破案,但是并沒有得到周不害的認可,自是也沒有看這份手札的資格,這是周家的不傳之秘,祖父寫的手札交給了父親,父親寫的手札交給了哥哥。
她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東西會遞到她的手上來。
周昭想著,打開了竹簡,看著上頭熟悉的字,心中五味雜陳。
周不害不知曉,她其實已經看過了。
當初她想看,哥哥就直接給她了。那時候她還不知曉,不明白,這東西為什么是不傳之秘。在周不害眼中,哥哥看得,她卻是看不得。
不過后來她就慢慢懂了。
周昭想了想,她手中拿著的是最后一卷,她看了看,最后一個案子是春日宴無頭女尸案,并非山鳴長陽案。
關于山鳴長陽案,周不害一個字都沒有留下。
周昭搖了搖頭,拿起竹簡慢慢地溫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