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評下人,你怎么不說當評賤人?
“丞相管國事,太尉掌兵權,這二人位列三公,乃是實權人物。韓少府一直管著陛下的私庫、淮陽侯長袖善舞從前做的是典客,掌管邦交還有部族事宜,還有各諸侯國往來納貢之事。
直到最近方才被調入了廷尉寺,他們四人皆是陛下心腹,明面上并未有站隊之舉。”
周昭并不意外,她雖然一心破案,但是對于朝堂也不是一無所知。
“大家都同朝為官,見面禮讓三分,倒是沒有什么嫌隙,也沒有誰與誰格外的親近。
相比之下,章然同淮陽侯算得上是姻親,章然的次子同淮陽侯的侄女很早便定下了親事,我之所以知曉此事,乃是因為當年他二人有一次同游,遇到了過路的玩雜耍賣藝的江湖人。
兩人雙雙被擄走三個月,最后被我找回來了。
淮陽侯的侄女兒原本是個走一步路喘三回的小姑娘,回來之后能一口氣翻十八個跟斗。
章然家的小子就不用說了,學了鐵頭碎大石,被訓得沒個人樣,見到大石就用腦殼撞。
當時兩家人都不敢認,以為救回來的是邪祟。我廷尉寺的飯豈能叫人白吃,硬是被我給塞回去了。”
周昭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我怎么不知曉此事?”
周不害搖了搖頭,“那時候你年紀小,且淮陽侯是書香門第,十分注重名聲,此事自是沒有大肆宣揚。而且人家也特意叮囑了,不讓你知曉,大約是怕你登門看熱鬧。”
周昭沉默了。
也是,人一旦多了,總是各有各的奇葩事。
就是她沒有想到,在奇葩事里還有她無處不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