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海顫抖著手去摸自己頭頂,在那一瞬間,摸到了自己滑溜溜的頭皮。
中間的頭發被人削禿了,四周的卻是還在,這會兒像是炸開的蒲公英一般,四散開來。
陳山海發出了一聲怒吼,他雙目猩紅地看向蘇長纓。
那個男人就站在那里,手指輕輕地搭在劍柄上,那長劍這會兒好好地回到了劍鞘里,他連對方的動作都沒有能看清。
屋子里的人,還有門口看周昭審案的同僚們瞧見這般奇景,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陳山海聽著哄堂大笑聲,愈發惱羞成怒,他憤怒地看向了蘇長纓,“頭可斷,血可流,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卻是不能隨意斷。蘇將軍這般隨意削人發髻,道理何在?這里是廷尉寺,講理的地方。”
蘇長纓的視線淡淡的從陳山海的脖頸處掃過。
“嗯,這里是廷尉寺,昭昭最近在喝藥,不宜見血,所以你的人頭還在。”
陳山海看著蘇長纓眼里的兇光,忍不住身子一顫,往后退了幾步。
“你這個瘋子!”
他說著,憤怒的看向了周昭,控訴道,“蘇長纓這般羞辱我,廷尉寺應當一視同仁,對他嚴加懲罰。”
周昭挑了挑眉。沖著陳山海無聲的說了三個字“嚴君羽”。
陳山海一個激靈,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瞬間熄了火。
“證據?人證不就在這里么?許漾你在哪里出恭?可是在同一棟小樓里,當時你可有聽到賀江的呼救聲?
宋玉發瘋的撕扯他的衣服,發瘋一般的對待他,你上樓的時候,可聽到了賀江同陳山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