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你那高高在上的憐憫眼神看我……你一無是處,除了出身好,還有什么?
你那用來隨便施舍的錢財從哪里來的?是樊音絞盡腦汁賺來的,是我昌榮拿著命換來的,你只需要不諳世事的躺在家中,便可以坐擁一切,憑什么呢?
公主死了,駙馬也死了,你就是腳上戴著金環(huán)的雀兒,若沒有主人用籠子庇護,隨便一條蛇,一只鷹,一只手都能扭斷你的脖子!
你看你,滿身血污的麻雀,不過是死人的肚子而已,于你而言就是地獄,你根本就飛不出來!
就你這樣的人,怎么掌得住多寶閣?
為什么背叛你?到現(xiàn)在你還在問這種天真的問題,當(dāng)然是因為本來就沒有人效忠過你,當(dāng)然是因為錢帛動人心,能有做人的機會,誰想做你的狗?”
樊黎深臉色慘白,“原來你一直以為自己是狗,可是我從來沒有拿你們當(dāng)狗。”
昌榮猖獗的笑聲一僵,戛然而止。
樊黎深沒有再問什么,他抿著嘴唇,捏緊了拳頭朝著廷尉寺里頭走去。
剛走到臺階處,昌榮突然像是要扳回一城一般,狠狠地說道,“你的榮華富貴都是偷來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周昭聽著,蹙了蹙眉頭,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她給了蘇長纓一個眼色。
蘇長纓點頭,將昌榮抓了起來,一行人朝著廷尉寺大牢行去,樊音就被關(guān)押在這里。
臨到那地牢門前,待蘇長纓將昌榮交給了獄卒,周昭伸手一拽,將他拉到了一旁,然后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蘇長纓手指一顫,神色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多言,腳步輕點,直接飛出了廷尉寺。
周昭看著蘇長纓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早已經(jīng)是千回百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