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陽公主會失蹤,遺詔會落入我的手中。
可是我到得遲了,李淮山已經殺了公主,用棺材釘將她釘在書架上,無力回天。我原本想要悄悄離開,恰好瞧見蘇長纓同周晏從藏書樓地庫中沖出來。
蘇長纓引開李淮山,周晏跑到了長陽公主身邊查看。
公主死了,唯一能夠解開天書的人,便只有周晏了。”
周昭聽著霍太尉的話,心揪成了一團,這同她當時推測的幾乎無二。
周晏果然是從地庫中出來之后,再又重新進入其中,然后才被殺害的。
“你知道六道天書是空白竹簡?”周昭問道。
霍太尉點了點頭,“知曉,陛下將六道天書送給公主的時候,我也在場,但我無法分辨是哪一卷。我沒有辦法不殺周晏,他太聰明了,即便當時我蒙了面,站在他身后。
但是我知道,他完全可以憑借我細微的舉動,推斷出我的身份。”
霍太尉回想起當日,明明他的武功高過周晏許多。
明明他才是獵人,可他卻是有一種被盯上了的感覺。
周晏有那個本事,可以從他說話的聲音,頓字的習慣;亦或者是他手上的老繭疤痕,甚至是他的劍上的豁口劃痕找到他。
總而言之,那是一種無孔不入的窒息。
從他進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曉,周晏必須得死。
周晏沒有看到他,但是他的全身都長滿了眼睛。
周昭紅著眼睛看向了霍太尉,“他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