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最珍愛的斗笠,右側也被人削掉了一半,露出了半張臉來。
“阿昭,長纓哥!”
阿晃見都二人還好好站著,眼睛里閃過喜色,他看也沒有看地上成堆的尸體,直接沖到了周昭面前。
然后伸手一拉,將周昭從蘇長纓的懷中拽了出來,上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輕車熟路的搭上了她的脈,“你尚未痊愈,這次又使用內力過多,接下來要好好修養一段時日,不要再用武功了。”
他認真的叮囑完,才看向了蘇長纓,“長纓哥還活著就好。”
蘇長纓聽著阿晃這明顯偏心到了姥姥家的樣子,好笑地翹起了嘴角。
“這石壁有機關”,蘇長纓打趣道。
阿晃斗笠點了點,“我力氣大,可以劈開。”
蘇長纓看著支離破碎的石壁大門,心中不由得感嘆,何止是力氣大,簡直是超神。
他正想著,就瞧見阿晃突然一動,手中的大刀直接朝著霍太尉的頭頂劈了過去。
他這一刀出其不意。
別說霍太尉,就是周昭都沒有料到,那刀刃即將接觸到霍太尉頭頂時,卻是被蘇長纓的長劍給架住了。
阿晃紅著眼眶,側頭看向了蘇長纓,“長纓哥你別攔我,是他殺死了晏哥,我要殺了他,為我晏哥陪葬!”
他生來特殊,年幼喪母,父皇不疼愛她,母后也有自己的親兒子。
像他這樣的皇子,與廢物無異,在無人知曉的地方,不知道受過多少奚落與嘲笑,他們說他是傻子,說他是啞巴,說他是投錯了胎的chusheng,才會有這般大的力氣。
他覺得自己從出生開始,就縮在蛋殼里,周圍全是尖利的聲音,討厭的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