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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防線崩潰（第2頁）

“準(zhǔn)備好了？”葉瀾滄往他手里塞了顆薄荷糖，“含著，能讓聲音穩(wěn)點。”

段景宏剝開糖紙，薄荷的清涼在舌尖炸開。

他對著鏡子扯了扯警服的領(lǐng)口，鏡中的人眼神銳利，再不是那個油滑的“段小龍”。

“走吧。”他轉(zhuǎn)身往審訊室走，皮鞋在走廊里敲出清脆的響，像在為這場遲到的對峙，敲響開場的鼓點。

審訊室的白熾燈晃到人眼暈，沐思茅把臉埋在膝蓋里，藍(lán)布褂子的領(lǐng)口被扯成歪歪扭扭。

鐵門上的小窗被擋了塊紙板，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只有墻上的掛鐘“滴答”作響，像在數(shù)著她剩下的日子。

“別問了。”她聽見鐵門被推開的聲響，頭也沒抬，聲音啞到像砂紙磨過，“我說過，我沒偷滇王印，也沒見過什么金玉衣。你們再提審一百遍，我還是這句話。”

腳步聲停在桌前，帶著股熟悉的、劣質(zhì)煙草混著檀木的氣味。

沐思茅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這味道，像極了“段小龍”身上的。

她猛地抬頭，心臟瞬間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桌對面的男人穿著藏藍(lán)色警服，肩章上的銀星在燈光下閃得刺眼，不是“段小龍”是誰？

他嘴角甚至還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只是此刻看來，只剩刺骨的嘲諷。

“你？”沐思茅的手指摳進(jìn)鐵椅的縫隙，指節(jié)泛白，“你怎么在這？這是警服？”

“好久不見，思茅姐。”段景宏拉開椅子坐下，鐵腿蹭過水泥地，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他從懷里摸出個證件，往桌上一拍，塑料封皮上的警徽閃著冷光，“正式介紹一下，我就職于滇南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文物偵查大隊，我叫段景宏，你可以叫我段警官。”

沐思茅的瞳孔驟然收縮，像被投入冰水里的石子，瞬間凍結(jié)。

她看著證件上的照片。

還是那張臉，只是沒了金鏈子和花襯衫，眼神里的油滑換成了銳利，像把剛出鞘的刀。

“不不可能”她搖著頭，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你是那個做木材生意的你跟龍楚雄稱兄道弟你還跟我聊過酸枝木的鬼臉紋！”

“聊著還挺投機(jī)，是吧？”段景宏往后靠了靠，警服第二顆紐扣硌著鎖骨，“你教我怎么看木材的含水率，我教你怎么‘不小心’撞翻木料堆。”

“哦對了，那天警察沖進(jìn)來時，為了幫你逃跑，我還打警察給你拖延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