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僅僅是因為一個墳包嗎?”我還是覺得有些牽強。
像杜嬋這種熱愛畫畫,時常出去寫生的女生,應該并不忌諱這些吧?
除非……
我和柳珺焰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除非這個墳包里埋著的人,杜嬋認識。
或者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對方認識杜嬋……
我眼神猛地一亮,對,很可能是第二種情況。
對方認出了杜嬋,對杜嬋產生了某種影響。
可究竟要是怎樣的關系,才會對杜嬋產生如今這種影響呢?
我將所有信息全都在腦海里整合了一遍,又跟柳珺焰小聲探討了一下,一個比較合理的脈絡在我心中慢慢形成。
我轉身朝向杜家夫婦,特別仔細地研究了一下杜母的面相。
杜母被我盯著看得很不自在,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沒有。”我進一步試探,“阿姨,冒昧地問一句,杜嬋真的是獨生女嗎?”
我這一問,杜家夫婦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便知道,我猜對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杜嬋應該還有一個姐姐,她……她現在過得應該不怎么好。”
這是我剛才從杜母的面相上分析出來的。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后面這句話,直接將杜母問哭了。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捂著嘴,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直往下掉。
她靠在杜父懷里,本就疲憊不堪的她,此刻身體感覺搖搖欲墜。
杜父一邊安撫杜母,一邊嘆氣,說道:“杜嬋的確有一個姐姐,但她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我心頭一顫,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柳珺焰的手。
不對啊……
我剛想說些什么,柳珺焰握著我手的大拇指在我手背上輕輕點了點,示意我先不要聲張。
杜父繼續說道:“其實當年我們家出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杜嬋的確有一個比她早出生五分鐘的姐姐,叫杜蓮。
只是姐姐一出生身體就不大好,三歲時便夭折了,當時我們還沒搬到這邊來,還住在鎮子上,那邊的規矩就是早夭的小孩兒不能辦喪事,不能入殮進棺材里葬進祖墳,而是有專門的人去處理。
姐姐當年就是交給鎮子上的吳阿婆幫忙下葬的,我特地給吳阿婆塞了五千塊錢,讓她給姐姐找一個好一點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