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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妄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和溫寧霜相遇。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在溫斬月面前都沒有摘下來的面具,會在溫寧霜的面前被摘下。
“喝藥了。”溫寧霜端著黑乎乎的藥汁走進來。
她的目光在觸及到容妄的臉時,臉頰有些可疑的緋紅。
“沒想到你長得還挺好看的。”溫寧霜將藥送到容妄的手里,“這是最后一次喝藥,往后你就徹底的痊愈了。”
“多謝。”容妄將手里的湯藥一仰而盡。
溫寧霜接過藥碗,放到一旁,俏皮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容妄不語。
溫寧霜也不氣餒,自顧自道。
“你不說沒關系,不如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不管容妄有沒有興趣,溫寧霜直接就開口了。
“其實我不是什么山野小戶,我之所以住在這里,是因為我逃婚了。”
聽到逃婚二字,容妄挑起眉頭。
溫寧霜見狀急忙道:“你一定想不到我要嫁的人是誰,他非常的有權勢,但是為人手段陰毒,關于他的傳聞比民間的話本子還要多。”
“我溫寧霜自由自在慣了,怎么可能愿意嫁給這樣的人。所以大婚那天,我迷暈了守衛,然后就跑了。”
“我厲害吧,一個人跑的,誰都沒追上我。”溫寧霜洋洋得意道:“我感覺,這是我這輩子做得最勇敢的事情了。”
“勇敢?”容妄冷嗤一聲。
“我看是自私吧。”
“你,你為何這么說?”溫寧霜愣住了。
容妄直言挑破,“溫家養你這么多年,你一直享受溫家大小金的榮寵,卻在關鍵時刻逃婚,你自己也說了,那夜王為人殘暴,不講道理,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你逃婚了,他會怎么對待你的家人嗎?”
“這么自私的事情,被你說成勇敢,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照你這么說話,難道我要因為家族的榮耀就和一個從未見過面,并且不是一個好人的男人成親嗎?家族是保住了,可我的自由呢?我的幸福誰又在意?”
“這不是你逃婚的理由。”容妄從床上起身。
“若你真如自己說的那般勇敢自由,就該在五年前婚約定下之時離開,而不是等到成婚那天,將溫家,溫州城陷入兇險之境。”
“五年前,我還那么小,怎么會想那么多……”溫寧霜低頭嘟囔。
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做的不地道,可她自己也很委屈啊。
“你這人真奇怪,明明是我救了你,你怎么不向著我說話?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有打聽過,夜王也沒把溫家怎么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