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間,透著一些不耐和無法揣摩的怒氣。
宋南伊回避不了。
便選擇與他正面交鋒。
他吸了口煙,淺淺地吐息著,唇角勾起一絲玩味。
“你媽生了那么重的病,你不在醫(yī)院里照顧,跑到律所里約會,宋南伊,你的良心讓狗給吃了?”
宋南伊猜,他是去過醫(yī)院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她在這兒。
也沒什么解釋的必要,就是聽著他這種質(zhì)問,挺來氣的。
“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她細長的指尖,重重地戳著他的胸膛,“我媽為什么會生病?你去問問蘇語安,這段時間干了什么?霍時序,你和她的賬,我慢慢跟你們算,滾開。”
宋南伊的力氣很大。
將霍時序推了一個趔趄。
他明顯沒有理解宋南伊話里的意思。
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回了原處,“你說清楚,怎么就跟蘇語安有關(guān)了?”
“你去問她啊。”
“我們在國外,她能做什么?”
聽到國外兩個字,宋南伊壓抑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徹底爆發(fā)。
“呵?霍時序,偷個情沒必要跑那么遠,就算你們在我面前上床,我也沒有感覺,怎么,冰天雪地里的極光,更有詩意,更浪漫?做起來更爽嗎?”
他看著她,像看一個怪物。
一個發(fā)神經(jīng)的怪物。
她被他的眼神,傷害到了,聲音越發(fā)的刻薄,“霍時序,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死無全尸……”
宋南伊甩開他。
大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坐進駕駛室,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指尖無法彎曲,全身都處在一種僵硬的狀態(tài)。
她顯然是被氣到有了軀體反應(yīng)。
她趴在方向盤上。
眼淚模糊。
不記得時間過了多少。
車窗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