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替我安排這一切。”
“他們都是跟著父親一路打拼過來的,堪比兄弟。”
“若是都讓祝敘害了,父親也會傷心的。”
秦思哲搖搖頭,道。
“不值一提,為了維護北方部族的和平,”
“這些都是必經之路。”
一句話,便淹沒了赫真心里剛剛涌起的感動和情義。
秦思哲帶赫真出營收攏舊部的這段時間,慕卓寧仍舊待在皇上帳中。
她哥哥是個極有眼力見兒的,不過給皇上粗粗稟報了一番救出連賀和赫真的過程后就告退了。
但慕卓寧見皇上有些面色不虞,便留了下來。
“皇上是在擔心連賀首領嗎?”
慕卓寧給皇上添了一杯茶,柔聲問道。
皇上嘆了口氣,不置可否。
“朕見了連賀,只是覺得唏噓罷了。”
“他好歹也是草原上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首領,”
“狼一樣的男人。”
“沒想到才有些時日不見,他就被自己的族人折磨成這樣。”
慕卓寧雖未親眼見到連賀,但也聽大師斷續說了些。
連賀的毒并不似皇上,是日積月累少劑量讓身體染上了毒。
而是大劑量直接灌入了身體,身體一下子就垮了。
如今連賀日日昏迷不醒,生命垂危,人也是被折磨得脫了形,人不人鬼不鬼。
對于一個英雄一世的人來說,這確實是最大的折磨。
之前慕卓寧就聽赫真說過,是她父親的死對頭祝敘收買連賀的繼妃。
被親近之人,特別是共枕之人下毒陷害至此。
想必連賀就算醒過來,心理也會留下不淺的陰影。
慕卓寧抬頭看著皇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