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壽宴,妾身一心想要與太后娘娘和平相處,以此化解和澄清之前的誤會,也可以讓太后娘娘免遭被詆毀中傷之苦。
但……若殿下此時貿貿然讓妾身當著這么多人跪于腳下擦鞋,被人瞧去更得議論紛紛,以為殿下您是得了太后娘娘授意來刻意報復妾身。
那豈不是證實了先前的謠言?還叫太后娘娘再次聲望受損?”
長公主不聰明。但此時明顯已被說得一愣一愣。
“而且,您貿然這么做,反倒顯得太后娘娘今早對妾身的夸贊全都是做戲,更是落人話柄。您說呢?”
“唐寧安,你果然是個巧言令色,油嘴滑舌的賤人!”
長公主嘴上厲害,表情卻已經變了。張牙舞爪已被一臉無奈取代。
“那本宮的鞋如何說?你總不能讓本宮頂著臟鞋離開吧?”
寧安作勢一嘆。
“既然您還揪著不放……”
寧安甩了甩手里帕子,將桌上水壺里的茶水倒濕了帕子,“我給您擦就是。”
說著,她便慢慢蹲下身子。
這下,卻是長公主不干了。已有許多人看了過來。一會兒真就成了自己欺負人,反而生出謠言來。她可不想母后再在避暑山莊住下去了。
于是,寧安還未蹲到底,長公主已經連連退到了一邊。
“賤人,你滾遠些。”
寧安莞爾起身。
完美解決。不是自己不擦,是她不要自己擦的。
自己現在是皇帝的人,氣節總要有的。怎能隨隨便便跪著給人擦鞋?
就長公主這種人,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余的。
寧安剛就已經想好,如果長公主一意孤行定要她跪,那她就索性鬧大這事,直接跪著暈倒在其腳邊……
畢竟誰都知道她今早就頭痛病發作,都知道她還在寺廟外的硬地上跪了好幾輪,這會兒再跪,體力不支也是理所應當……
就看看最終誰倒霉!
大喜宴席,她被虐倒地,別說是皇帝,就連太后都饒不過長公主。
長公主終是拂袖而去。
寧安剛要坐回,那邊瑜貴嬪又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