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菲,我的錢好像和你沒關系吧?”
我死死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她從暴躁狀態逐漸趨向平靜,連呼吸都輕淺了很多。
只是她不再說話,也沒什么精神。
周渤海罵罵咧咧,吵嚷著要回去休息。
這個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沒什么精神了。
我們各自回家,我休息了兩個小時后再次去了天橋,和昨天一樣重復下跪磕頭。
時間不等人,我出身底層,磕頭求幫助實在是無奈之舉,并非騙人。
三萬才能做手術,我還差一萬五,今天對我而言是最關鍵的一天,手術已經耽誤了一天,不能再耽誤第二天,錯過今日,兒子死亡的概率會加大。
所以我磕頭磕得特別誠摯。
只是還沒磕多久,李曉菲來了。
每次別人要給我掃碼時,李曉菲都會淡然地說:“她昨天磕了一萬五,日收一萬五,什么病都可以治療,你們還趕著給她送錢?”
掃碼的那些人狠狠唾棄:“有病吧,日收比我高幾十倍,還討錢?”
再來一個人,李曉菲偶爾會無奈地說:“這個人是騙子,你們收好自己的錢包,大家賺錢不容易,她兒子沒問題,我被她騙了好幾千。”
今天她是一分錢都不想讓我討到。
我想怒斥她,她卻在我開口之前先說:“周建芳,你要討錢也可以,但是要跟我分一半,我不管你討多久,也不會阻止你。”
她是一副施舍的樣子盯著我,似乎要堵住我唯一的生路。
“你兒子是你的一切,錯過手術最佳期,你也不想看到一具尸體對吧?”
她又加大了力度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