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盞燈,也不是一排燈,而是一片光!
那光芒太過耀眼,太過密集。
以至于我第一反應(yīng)是:太陽掉進他家客廳了?
還是誰把迪廳的鐳射燈安他家天花板上了?
我努力聚焦。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吊燈!
它龐大得離譜,好像是法國什么宮里的鎮(zhèn)館之寶?
“臥槽!”
我脫口而出,文化水平瞬間跌回小學(xué)肄業(yè)狀態(tài),“你你家天花板上吊了個冰糖渣子做的瀑布?還是哪個景區(qū)倒閉了,你把人家燈拆回來了?”
我完全無法處理眼前這過于超現(xiàn)實的畫面。
江一白似乎也有一瞬的慌亂。
他飛快地站起身,似乎想擋住鏡頭,但為時已晚。
鏡頭隨著他的動作晃了一下,掃過了那盞巨型水晶燈周圍的景象。
我的呼吸徹底停滯了。
只有一個字“貴”!
鏡頭匆匆掠過的地方,能看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過的庭院。
更離譜的是,一張a4紙大小,畫風(fēng)極其幼稚,旁邊還用馬克筆寫著幾個圓滾滾的字:【小滿
&
一白,要一直在一起鴨!】
那是我一個月前手癢,在某個加班的深夜,隨手涂鴉然后拍照發(fā)給他的!
當時他還夸我“畫風(fēng)獨特,充滿童趣”!
此刻,這幅價值目測不超過五毛錢(算上a4紙成本)的曠世“杰作”,就堂而皇之地掛在那畢加索畫作旁邊!
“江一白!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這p圖技術(shù)你丫該不會是給好萊塢做特效的吧?還是專門給微商p豪宅的?還有我的畫!你p在旁邊干嘛?碰瓷藝術(shù)大師啊?”
江一白看著我,表情極其復(fù)雜。
鏡頭被他切換成了后置攝像頭。
我的臉從屏幕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到處散發(fā)著“我很貴,別碰我”的無聲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