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別喝了!”
我被綁在柱子上,只能拼命扭動身體,麻繩把皮膚磨得火辣辣地疼。
父親像沒聽見似的,酒液順著下巴往下淌,嗆得他劇烈咳嗽,嘴角卻掛著僵硬的笑。
嘔吐物的酸臭味彌漫在屋子里,父親吐完又顫巍巍地舉起酒杯。
“爸”我聲音都哭啞了,“別喝了”
可父親只是機械地重復著喝酒的動作,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完了的時候,院子外突然響起刺耳的汽車鳴笛聲。
我猛地抬頭,黃晶晶帶著武警沖進來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身后的武警端著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陳峰。
“快!救救我爸!”
兩名武警迅速架起已經昏迷的父親,開車將他送往醫院。
陳峰被按在地上時,還在齜牙咧嘴地掙扎,八歲孩童的皮囊下,傳出的卻是成年人才有的沙啞咒罵。
不只是陳峰,那些來路不明的小孩,此時全都被武警抓住,戴上了手銬。
我媽哭喊著撲過去,指甲幾乎要撓到武警臉上:
“我兒子犯了什么錯!你們放開他!”
人群里其他村民也跟著騷動起來,紛紛喊著讓警察放開他們。
此起彼伏的哭鬧聲響起,村民們涌進來把院子擠得水泄不通。
周隊長舉著喇叭大步跨到臺階上,對著村民大聲叫喊:
“都聽好了!這些根本不是你們的孩子!全是侏儒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