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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頁）
“欣欣，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對不起，欣欣，對不起”
他語無倫次地道歉，眼里的悔恨和痛苦幾乎要溢出來。
“是我錯了，我不該我不該因為吃醋就對你冷漠，我不該不相信你”
“是我混蛋，我害你被她們欺負(fù)對不起”
我還是沒看他，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面朝著冰冷的墻壁，一言不發(fā)。
“欣欣，你打我，你罵我，怎么樣都好，求你，求你看我一眼”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碰到了我的指尖。
那曾經(jīng)讓我覺得無比溫暖的掌心，此刻卻讓我感到一陣生理性的惡心。
我默默地抽回了手。
顧言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臉上的狂喜，一點點凝固，然后碎裂。
我的沉默，像一堵密不透風(fēng)的墻，將他所有的道歉、悔恨和恐慌，都隔絕在外。
這種無聲的拒絕，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指責(zé)和打罵，都更讓他感到痛苦和絕望。
恐慌，像潮水一樣，慢慢爬上他的臉。
他終于意識到，有些東西，可能真的被他親手打碎了。
再也，拼不回來了。
病房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顧言就那樣僵硬地站著，像個做錯了事，卻不知如何是好的孩子。
助理小張敲門進來，打破了這片死寂。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沉默的我，又看了一眼一夜未眠、形容枯槁的顧言，小心翼翼地遞上一個文件夾。
“顧總，您要的東西，都查清楚了。”
顧言接過文件袋，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他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先遞到了我的面前。
“欣欣，你你想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