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眼,江銜月已經收起情緒,又揚起一個笑。
“方處,您最近幾天,有沒有察覺到自己周圍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方越面露不解:“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或者,您身邊有沒有出現什么怨靈?”
“沒有。”方越回答得很迅速,“要是我周遭出現陌生怨氣,我絕對能夠感應出來。”
江銜月默默嘆了一口氣。
在她的猜想中,若是這些怨靈是為了金鼎事件殺人滅口,那么絕對不會只沖著她一個人來。
可惜,她昨晚上已經打電話問過傅寒聲和向媛媛,兩人都聲稱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也沒有被人跟蹤的跡象。
那這些天的怨靈為什么只沖著她一個人來?
她眸色漸深。
就只有一種可能。
長生種的身份暴露了。
她的本源力量,尤其對人類,是趨之若鶩的存在。
試問,哪個人類不想長生呢?
沉默半晌,江銜月微微傾身,將自己這幾天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遮掩了有關自己身份的部分。
方越神色凝重起來:“若是金鼎背后的幕后真兇,為什么只派人來殺你一個?”
“我不知道。”
“還有沒有別的原因?”
一句簡單的疑問,不亞于平地響驚雷!
如今周不移陷入昏迷,她自己不僅法力盡失,與裴忌勾心斗角,還陷入一伙神秘組織的陰謀當中,現在又將面臨身份暴露的風險。
就算方越是周不移給她留下的底牌,她也不能確定,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還會不會無條件幫她。
兩道視線在空中相交,像是在無聲對弈。
江銜月率先移開眼神,低頭賠笑:“方處,您說的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我還身負奇兵啊?”
方越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你不用這么防備我,我對你和周不移之間的秘密并不感興趣。”
江銜月勢必裝傻到底:“方處你這話說的……我和周不移的關系整個中心都知道,他救了我,我替他做事。還能有什么秘密啊?”
“行了行了。”茶盞放下,方越淺笑,“你找我來,是想來打聽那個叫馮庸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