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來看事兒的呀?!?/p>
“對呀,剛才那個人,挺好,沒收錢?!?/p>
“這條街上的人,都是扯犢子的,是不是讓你過兩天再來?”
畢云濤心里咯噔一下。
司機罵了一句道:“都玩這一套,一天對八百個人說,過兩天能來個,那都是肯出錢的主,釣魚呢?!?/p>
畢云濤剛提起來的膽氣,被司機三言兩語給說沒了。
返回家中時,畢云濤也是渾渾噩噩,他洗了個澡,仔細檢查了身體,好像沒什么變化。
那么,小柔嘴里那么多血,是哪來的?
不能,不能這樣下去。
畢云濤也是很信任,刪除好友,電話拉黑,好像從來沒認識小柔一樣。
當夜,畢云濤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誰呀?”
對方沒有說話。
“喂?”
“你把我拉黑了?!?/p>
小柔的聲音,讓畢云濤脊背發涼。
“沒有啊,你換電話號了。”
“我無家可歸了,都怪你?!?/p>
“怎么回事?”
“我和你說實話,你先答應我別生氣。”
“行,說吧?!?/p>
小柔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道:“其實我是個入殮師,在火葬場工作。”
畢云濤的手越來越亮,后面說的內容,他一句都沒聽進去,只記得小夜說她不想住宿舍,殯儀館后門那片動遷了,人都搬走了,她找了個差不多的房子當成了家。
“濤哥,我沒地方住了,你能收留我一晚嗎?求求你。”
“不行?!?/p>
畢云濤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不管小柔是人是鬼,畢云濤也不打算和小柔有什么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