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安府時,不少富家小姐都暗送秋波,想招自己為婿,只不過他知曉某些大家族的腌臜事,只好躲得遠遠的。
沒想到,這位高高在上的女帝,是個顏控。
“子謙,好自為之吧,老夫等著你一年后為陛下掃平三藩。”
魏征自知跟女帝的歪理說不通,便向顧長安囑咐了一番,然后拄著拐杖轉身離去。
“老頭,你的‘御賜貢酒’是不是還藏著?改天朕去你府上取兩壇!”
女帝喊了一聲。
一聽女帝這話,魏征的腳步更快了,趕緊消失在養心殿外。
他此行只是為了看看顧長安。
天子近臣向來鳳毛麟角,傳到當今這一代,東宮行走僅有一人,若能將此子培養成國之棟梁,倒也并非不可。
可是那三藩,即定南王,平西王,鎮北王,擁兵自重已有數十年,不知何時就會反叛。
而女帝若是強行削藩,那大夏王朝便是陷入戰火。
他作為帝師,不可坐視不管。
故而,他與女帝定下賭約,讓女帝選一人,若此人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掃平三藩,他便辭官歸隱。
可今日看了顧長安,雖懂禮數,心性穩,可資歷終究是差了許多。
這讓魏征有些擔憂。
作為正主的女帝,一點都沒有擔憂的意思。
夜色深沉,宮燈搖曳,她獨坐殿中,悠然品茶,豈不美哉?
而顧長安呢?
在來京城趕考的路上,他本想著,自己金榜題名可能是真的難了點,就在京城里當個幾年的書吏,待到有些積蓄傍身,又無法在官場上更進一步之時,便回江南去,尋一小城,置辦幾處田產,每年娶幾房漂亮的小妾,偏安一隅。
只要不遇到兵荒馬亂天下大亂,安度百年光陰,豈不妙哉?
如今的情形,與他所想偏頗很大。
愛喝茶、不靠譜的女帝,虎視眈眈的三大藩王,僅一年時間就要完成削藩大業的自己,還要肩負輔佐君王,安定天下的重任?
壓力突然就有點大了。
害……
眼下,只能認命,把陛下當娘子“薅獎勵”了——
——陛下,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