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的策論……”顧長安收起了不對勁的心思,強迫自己專心在政務的問題上。
趙青檀瞟了顧長安一眼:“洞察朝局的速度還行,沒有拖我大乾朝堂的后腿。”
“只是還行嗎?”
顧長安詫異道,這個速度應該算是天才了吧。
“當然,你的前任榜眼,雖花了三日洞察利弊,可七日便將一份可行的章程呈上御前,你的太傅老師,他弱冠之年,便已能為先帝剖析天下大勢,定下國策。”趙青檀雙手抱胸,笑道。
“弱冠之年……”
顧長安咂咂舌,太傅這速度是真快!
太傅是追不上了,還是看看能不能追上榜眼的腳步吧。
“陛下,那你呢?”顧長安突然好奇起趙青檀的洞察速度了。
“朕?”
趙青檀眼眉一抬,一屁股坐在御案上,取出裝著貢酒的紫砂葫蘆,小飲一口,然后擺擺手,笑道:“朕呢,無需洞察朝局。”
“啊?”顧長安臉色疑惑,不用洞察朝局?
趙青檀笑意漸濃:“朕降生之日,便是儲君,這萬里江山,社稷沉浮,皆在朕的股掌之間。”
“臣不解。”
顧長安更疑惑了。
“你現在位階太低,抬眼望不見龍椅,低頭也不見深淵。”趙青檀輕笑一聲,“日后你自會明白了。”
顧長安輕吸一口氣,看著趙青檀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顫動。
他又問道:“陛下,那您的權術有多高?”
趙青檀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遙指殿外。
顧長安正疑惑之際,但見一名金甲衛士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快步入殿,單膝跪地:“陛下有何吩咐?”
“此令為金牌,你可知朕的旨意能傳多遠?”趙青檀笑問道。
顧長安搖頭。
趙青檀微抬首,眼神睥睨:“大夏疆域萬里,朕的金牌一日之內可達任何一州,你說朕的權術有多高?”
顧長安愕然,兩眼不禁望向殿外,只見宮闕連綿,暮色四合,既恢弘壯麗,又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