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平迅速插入空心蘆葦桿,李老漢的呼吸立刻順暢了些。
“抬到我家去,和趙玲玲放在一起。”陳興平抹了把汗,“記得每隔一刻鐘檢查一次蘆葦桿是否通暢。”
剛處理完壯陽他爹,另一邊又傳來尖叫:“三娃子抽過去了!”
陳興平拔腿就跑。
八歲的三娃子躺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小小的身體上至少有二十多處蟄傷。
他的母親跪在一旁,哭得幾乎昏厥。
“按住他!別讓他咬到舌頭!”陳興平掰開孩子的嘴,塞進一根木棍。
“我去配解毒藥,喝了應該會好點。”
陳興平連忙用蒲公英、金銀花和少量硫磺配制解毒水。
這玩意兒雖然味道苦澀,但能中和部分蜂毒。
三娃子喝下藥后,抽搐漸漸平息,但臉色仍然慘白。
“娘娘”孩子虛弱地呼喚著。
“三娃子!娘的兒啊!”三娃子他娘緊緊抱住孩子,眼淚滴在孩子腫脹的小臉上。
這孩子腦袋腫得跟個豬頭一樣,看著就挺嚇人的。
陳興平鼻子一酸,趕緊轉向下一個傷員。
整個村子仿佛成了戰地醫院,到處是痛苦的呻吟聲。
空氣中彌漫著堿水,草藥和焦臭味混合的刺鼻氣息。
“興平哥”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陳興平轉身,看到武奇被兩個村民架著,臉上已經腫得看不出原貌,眼睛只剩下兩條縫。
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蟄痕,有幾處皮膚已經變黑了!
“武奇!”陳興平心頭一緊,“快把他抬到陰涼處!”
他們小心地把武奇放在門板上。
陳興平檢查傷勢,越看心越沉。
武奇至少被蟄了上百下,有些毒刺還留在皮膚里。
最嚴重的是右手,被蟄得最狠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
“得把毒刺全取出來。”陳興平對旁邊的人說,“去把我家的鑷子和白酒拿來,再煮一鍋蒲公英水。”
他用白酒清洗武奇的傷口,然后用鑷子一根根拔出毒刺。
每拔一根,武奇就抽搐一下,但硬是咬著牙沒吭聲。
“疼就叫出來。”陳興平讓他別憋著。
武奇搖搖頭,從腫脹的嘴唇間擠出一句話:“玲玲她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