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看了眼侯在一旁的仆婦問道:“蕓姑,你可會覺得我狠心?”
被喚做蕓姑的婦人低著頭道:“公主所做的一切皆為匡復大雍,保全少主,相信公子能夠理解的。”
容妃有一瞬間的失神,有時候她也會惋惜遺憾,如果淮兒真是她的親生兒子就好了。
只可惜,他身上沒有他們大雍皇室的血脈,就注定了他只能做一顆為她的崢兒鋪路的棋子。
她閉了閉眼睛,將心中對楚云淮的那一點不舍統統拋棄。
就在這時,一只信鴿落在了窗戶上。
蕓姑走過去取下了信鴿腿上綁著的信箋展開,待看到上面的內容后,她臉色一變。
容妃問她:“可是崢兒那邊的消息,拿來給我看看。”
蕓姑有些猶豫著。
容妃見狀頓時緊張了起來,她問道:“怎么了,可是我的崢兒出了事?”
“不是,公主放心少主安好,只是我們的人查到了給少主更換藥方的大夫。”
蕓姑走過去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了容妃。
容妃看著上面的內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皆是不可置信,她喃喃道:“怎么會是這樣?”
她手中的信箋落在了地上,腳步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那信上說,崢兒的藥方是鎮北侯府里一位姓沈的大夫更換的,且服了新的方子后,崢兒的身體大有好轉。
只要再調整幾次藥方,崢兒的身體便有治愈的可能。
可是那姓沈的大夫他死了,被她給害死了!
“公主。”
蕓姑扶著容妃,安慰著她道:“一定還有辦法的。
這世上的神醫又不止沈靜安一人,一定還有其他人能醫好少主的。”
容妃恍恍惚惚,淚流滿面。
為了崢兒的病她不知道尋了多少名醫都無濟于事。
只能用那張溫補的藥方養著他的性命,但最多也只能活到三十歲。
可是沈靜安卻說他的崢兒有治愈的可能。
而不知情的她,卻斷送了兒子唯一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