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就完了嗎?”老板笑了一聲:“這是今天的損失,要是從今往后我這飯館沒人來吃飯了,損失更大。”
“我這店面租金一個月一萬塊,裝修花了十萬,你們一句沒有就可以了?”老板的聲調不高,但是威懾力十足。
李金書聞言挑了挑眉。
她是認識這個老板的,應該說上輩子見過。
這人叫潘大寶,是一帶的地頭蛇,在黑道上排行第二,人稱二哥。
李金書今天故意激孫士祿就是為了讓他掀桌子鬧事。
孫士祿不知道這背后老板的厲害,她知道。
惹上這么一位活閻王,這以后的日子別想好過了。
“我們真沒錢,孩子年紀也小,你高抬貴手行行好吧。”孫玉來不是傻子,看出這潘大寶不是好惹的了。
“我又不是圣人,誰來我這砸場子我都高抬貴手,那我潘大寶以后在道上還混不混啊?”潘大寶又點著一根煙吐了個煙圈。
“大兄弟,我家孩子還小,這事說到底是這個女的的不是,就是賠也不能我們一方賠吧。”扈素蘭說著伸手一直李金書和石姜曼。
潘大寶拿眼掃了李金書和石姜曼一眼,一瞬間就盯著石姜曼不動了。
扈素蘭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潘大寶的心思了:“我們全家都窮得叮當響的,那是我男人的前妻和她的閨女,她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們有錢,應該一并賠。”
李金書不等扈素蘭說完,走過去朝著扈素蘭啪啪來了兩個嘴巴:“你他媽出門吃屎了是不是,眼臟,心臟的雜碎。”
潘大寶的眼還沒從石姜曼身上移開呢,聽見李金書扇扈素蘭才移開眼。
“我是來吃飯的顧客,壓根不想挑事,是這小崽子找茬要錢,我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桌子也不是我掀的,顧客也不是我嚇跑的,你今天要是讓我賠償,那我要報警。”李金書氣勢上一點也軟下去。
潘大寶挺佩服李金書這強硬勁,他清了清嗓子,掐了煙:”您說的是,冤有頭債有主,我也聽我這的人說了,是這小兔崽子一家對不起您,我不找您麻煩,您放心。”
“憑什么呀?憑什么他們不用出錢,你看上她閨女了是不是?”扈素蘭到這時候還沒看清形式呢:“哼,孫玉來,你看看,你前妻現在花枝招展的,就是這個閨女也是個騷狐貍,明明兩家的責任,現在人家拋個媚眼這就不用承擔責任了。”
“要我說啊,這不定是從多少男人身上練出來的本事呢,也就你孫玉來看不出來罷了。”扈素蘭好不容易找到了埋汰李金書母女的機會了,可不能放過。
石姜曼不是那樣的人,她平常都不怎么和男人說話的,最知道避嫌了,這會子被扈素蘭氣得紅了眼圈:“你胡說什么,我沒有。”
李金書一把抓住扈素蘭的腦袋按到了桌子上:“你給我閨女道歉,不然我一剪子戳死你。”
“我閨女清清白白一大姑娘,你以為都和你這個破鞋一樣睡了這個睡那個,今天你敢造我閨女的謠,我就撕爛你的嘴。”
李金書說著往扈素蘭的嘴里倒了半瓶子辣椒面。
嗆得扈素蘭一把鼻涕一把淚,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了。
“老板,我們是來吃飯的,今天你要是讓我們賠償,只要我活著走出去,那我就要和外面人說,你這人不地道,不講義氣,來你這吃飯吃得不痛快就算了,還被訛錢。”李金書猜透了潘大寶是場面人。
潘大寶一聽這話趕緊點頭:“嬸子您說的是,您來吃飯我不能讓您吃虧。”
但是他也不能吃虧,這賬要算到這小兔仔子一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