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底吧。”
“他們見我實在不同意,就綁了我老婆孩子。”
“說是讓我簽轉讓合同,因為我們這里土地流轉的合同可以一簽簽五年嘛,所以到現在我手里還握著近萬畝耕地的流轉合同,這些合同都是今年剛簽的。”
“耕地就是蔬菜企業的命根子,你沒地,狗屁不是,除非你做加工企業。”
“他們讓我把手里的土地流轉合同簽了,讓我把公司合并到華鋒。”
“老婆孩子都被綁了,我要這些錢還有什么用?”
“我帶著做好的合同去了他們關押我老婆孩子的地方,那是個菜庫,四周荒無人煙。”
“到那個菜庫之后,就那個文帥,改了主意,說之前給我的價格是三年前的價格,說我拖的時間太長,已經不作數了,我問他們現在什么價格,文帥告訴我說20萬,我所有的一切都得給他。”
“這個價格我能答應嗎?這些錢連我包地貸款時的利息都還不了!”
“我要真簽了合同,以后老婆孩子怎么辦?讓他們跟著我還一輩子債嗎?”
郜天風嘴角唾沫橫飛,眼中泛起快要殺人的紅光。
“我不簽,他們把我也扣住了,打我,不讓我睡覺,我就忍著。”
“一直持續到今天,文帥出去了,那個菜庫只剩下兩個人看著我們,我趁著他們喝酒的時候,把手上的扎帶磨破,本來想帶著老婆孩子一起跑,但是就在我給老婆孩子解扎帶時,文帥回來了。”
“我不是故意拋棄老婆孩子,而是我知道,我不出去,就沒有談判資本!”
“我搶了文帥的車,本想開車直奔北京,但是我被折磨得太厲害了,在高速口我眼前一黑,就撞在了你車上。”
說完,郜天風深吸一口氣,再次“撲通”跪在地上。
“領導,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孩子!”
王文鐸正要伸手將郜天風攙扶起來,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操,怎么,你覺得你能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