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沒有深究,而是細細思量起利弊。
片刻后,他重重點頭道:“你說得對,不能讓李琩這么輕易得逞。”
言罷,他倏然抬頭:“為兄手里還有幾篇詩作,勉強也算得上佳作,待會兒你拿出去,就說是你所作。就算不能讓那玉娘子改變心意,拿去惡心一下李琩也不錯。”
“不必!”
李琚搖頭謝絕了李瑤的好意。
因為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對應的詩詞。
李瑤愕然,卻是沒想到李琚竟然會拒絕,他蹙眉道:“莫非你府上的幕僚,近日也有符合今日題材的佳作問世?”
李琚剛準備否認,但話到嘴邊,又突然想到了原主的人設。
或許,以原主莽夫的人設示人,也未必是一件壞事,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思及此,他果斷點頭。
李琚見狀,還欲再問。
未及開口,卻見李琩已經一臉傲然的將自己的詩作交由侍女呈了上去,旋即起身朝兩人所在之地走來。
與此同時,人群中也陸陸續續有人拿出了自己的作品,交由侍女懸掛至相應的屏風之上。
“鄂王兄,光王兄,小弟有禮了!”
他像模像樣的朝兩人抱拳一禮,隨即笑吟吟地問道:“我觀二位兄長皆未落筆,莫非是瞧不上弘農楊氏之女?或是對自己的詩作有信心,欲要后發先制?”
李琩的問題很尖銳,成功讓李瑤一張臉沉了下來。
李琚也是忍不住有些歪歪,他總覺得,這人像是有什么大病。
不對,說有什么大病好像也不準確。
他更像是那種無腦降智爽文之中的無腦反派。
開口必嘲諷,挑撥必離間,把全天下之人都當成了傻子。
但關鍵是,今日到場之人,要么是皇親國戚,要么是世家門閥,最不濟也是高門大戶出身。
這些人,哪個不是自小就泡在權謀罐子的人精?
李琩憑什么覺得,他的挑撥離間能成功,還是他就是專程來膈應人的?
李琚是這么想的,所以他也這么問了。
他一臉耿直,做求教狀:“十八弟莫不是吃了大糞,不然怎么滿嘴噴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