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外的封羨,此刻手腕上的琴弦,直接將來人勒死,他的俊顏冷白似玉,如同這冬日里的冰雪,沒有任何消融。
薛凝看見封羨殺人,卻不怕,看見別人的刀劍對準了封羨,她下意識的擔心,直到看見封羨平安無虞,她才松了口氣
“殿下,這些人來路不明,但已經全都被誅殺,他們身上也沒有其他的線索,想來是死侍。”
邵晟一邊說,一邊用劍挑開了幾個死人的衣服,翻找身上的痕跡。
封羨冷聲說道,“只是送來的開胃前菜,用來出氣警告孤的,自然不會留下什么痕跡。”
邵晟一頓,隨后說道,“殿下的意思是已經猜到了是何人?”
封羨沒有再說其他,但眸光看向了不遠處的皇宮,皇宮森嚴,將人襯托的渺小。
可封羨此刻周身的氣場,還有那冷眸,絲毫不遜色。
封羨心中諷刺,除了那人,還能是誰呢?可真是他的好父皇
他都將虎符給了,看來他這個父皇還是對他不滿意,還想要敲打他,因為他讓父皇最滿意的兒子元氣大傷。
故此,永順帝自然是也想要給封羨一些警告,讓他明白,如今他的身份,甚至他這條命,也都是自己留的。
更多的,想來是永順帝的無能狂怒,因為那日的大殿之上,終究,他沒能將封羨拉下太子之位。
就算收回了虎符,也不能讓他完全滿意。
“殿下,那接下來,我們還去公主府嗎?公主那邊不會有什么麻煩吧?”
封羨眸光頓了頓,隨后說道,“小九那邊,不會有事,你再讓錦衣衛盯著一些。”
“是,殿下。那現在薛五姑娘”
封羨凝眉思考,就在他要開口的瞬間,薛凝挑開了車簾。
“殿下,直接送我回府吧,想來殿下也有要事要處理,殿下不必擔心我。”
封羨看了薛凝一眼,開口說到,“今日你先回府,確實比跟著孤要安全一些。不過,如今因為科舉徇私舞弊之事,你也受到了牽連。
這幾日你不必出府”
話落,封羨抬手,解開了腰間的令牌,遞給了薛凝。
而封羨旁邊的邵晟,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隨后又如常,看著薛凝笑了笑。
薛凝不明所以,雙手接過令牌,直到她瞧見了令牌上的字,她瞳孔縮了縮,剛想要收回手,將令牌退回去,可封羨已經松了手。
封羨翻身上馬,“這號令錦衣衛的令牌,孤先放在你這里,若是這兩日有人邀請你去府中,你直接推掉便是。若是有人強行來找你,讓你出席,你直接拿出這令牌。
孤會留一部分錦衣衛在你附近,你只需說,你奉孤之命,去錦衣衛一趟,自然不會有人攔著你。”
封羨留給薛凝的令牌,就代表了封羨本人,這些人就算是想要害薛凝,看見這令牌,也會畏懼封羨,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再做什么。
畢竟,他們雖然恨科舉徇私舞弊,讓他們失去了不少勢力,可說到底,他們也只敢去找薛凝的麻煩,卻無人敢找封羨的麻煩。
還不是柿子竟挑軟的捏罷了!
“殿下,這令牌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