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郎也知道,自己這一來一回給薛明珠看病,薛凝的藥就耽擱了,故而理智回歸,已經有了高下判斷。
薛玉郎看著薛明珠的丫鬟說道,“你且回去,給你家主子涂一點我上次留下的止疼藥,若是她疼的忍不住亂動,就給她喝些安神茶。
先讓她睡一覺,等我給薛凝熬完藥,再過去給她診治,不會耽擱她的病情的?!?/p>
薛玉郎沉默著,快步走回院子里,直奔給薛凝熬藥的藥爐子。
而薛明珠的丫鬟,瞪了一眼忍冬,“二少爺,可我家姑娘”
然而,薛玉郎那邊,已經沒了回音,薛明珠的丫鬟咬了咬牙,最后轉身走了。
這還是頭一回,薛明珠的丫鬟,沒爭過忍冬。
她還不知道回去之后,薛明珠會如何懲罰她,心中難免擔心,這會兒連忍冬,她都恨上了。
忍冬沒有理會旁人,見薛玉郎回去給薛凝熬藥,她這才松了口氣。
忍冬再一次開始盯著薛玉郎,生怕他疏忽敷衍。
薛玉郎這次卻并沒有一開始,對忍冬的挑刺,沉默認真的,全神貫注將手中的藥熬好了。
剛一熬好,忍冬就連忙小心翼翼的將藥倒入碗里,護著打算端過去給薛凝。
忍冬在離開的時候,薛玉郎才開了口,薛玉郎的嗓音有點啞,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疲憊與復雜。
他說,“忍冬,若是你家姑娘也是如同你說的那般,那樣想我,等她醒了,勞煩你與她說一聲,我是她二哥,我從未想過讓她死。
我只是之前不知道她病的這么嚴重,但凡我知道,那天夜里,我也不會不來,任由府醫給她看病的”
薛玉郎喃喃自語,是對忍冬說,但更像是對自己說,一種讓自己不要愧疚的安慰。
“我不是那樣想的,若不是薛凝性子太倔了,但凡她服個軟,也不會受,薛凝不該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