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卻出賣了她此刻的欣喜。
南宮鈺看破不說破,只是寵溺地笑了笑。
他又拉著她,重新買了一串最大最紅的冰糖葫蘆,塞進她手里。
蕭月咔嚓咬下一顆,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味蕾上綻放,仿佛連心里的那點陰霾都被驅散了。
她吃得兩頰鼓鼓,像只小倉鼠。
南宮鈺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路過一個首飾攤,他忽然停下腳步。
他拿起一支雕刻著并蒂蓮的銀簪,不由分說地,撥開她耳邊的碎發,親自為她簪上。
冰涼的銀簪觸碰到溫熱的肌膚,蕭月渾身一僵。
他的指尖不經意間劃過她的耳廓,帶來一陣細細麻麻的戰栗。
四周的喧囂仿佛都遠去了。
她能聽到的,只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沒有躲。
南宮鈺。
這個名字,今夜,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兩人走到河邊,南宮鈺又買了一盞蓮花燈。
他將毛筆遞給蕭月。
“許個愿吧。”
蕭月接過筆,看著眼前璀璨的燈河,心中百感交集。
她想起了遠在邊疆的父親和兄長,想起了自己眼下的困局。
她低下頭,在燈紙上,悄悄寫下了一行小字:
愿家人平安,諸事順遂。
寫完,她將筆遞給南宮鈺。
南宮鈺接過,卻只在另一面寫下了一個字。
一個“她”字。
兩人一起,將這盞承載著各自心愿的蓮花燈,輕輕放入河中。
看著那點燭光,匯入萬千燈火,漂向遠方。
“你許了什么愿?”蕭月忍不住好奇。
南宮鈺側頭看她,眼中笑意瀲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