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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送著堂姑婆回家以后,才回了環溪村。
一進院子瞧見兩個兒媳婦誰也不讓誰的樣子就煩,她抬手錘了錘腿,直接往老兩口住的房里一鉆,竟誰也沒搭理。
這倒是讓小王氏和趙氏因為好奇休戰。
“咱娘一大早出門干啥去了?怎么回來無精打采的?”
“不知道啊,大早上包了一塊紅緞子還有一斤白糖出了門,不會是給三郎提親去了吧?”
小王氏一臉狐疑地點頭:“有可能,沒準就是昨天那姑娘。”
趙氏滿臉好奇地看向小王氏:“大嫂你說咱娘這次能給三郎媳婦家多少聘禮?”
小王氏是給了五兩銀子的聘禮,還給打了一根銀鐲子,王家陪嫁過來一套婚床和柜子以及梳妝桌和六床棉被。
因為趙氏是喬熹回家鬧著非要娶的,王氏沒辦法只能提高了聘禮,十兩銀子和一根銀鐲子,還給趙氏買了一身現成的嫁衣,這可把小王氏氣壞了,娶回趙氏那一陣子天天陰陽怪氣,最后王氏為了息事寧人只得私下帶著王氏去買了一身成衣,又補了二兩銀子的私房錢,小王氏這才消停。
一聽給三郎家的聘禮,小王氏撇了撇嘴:“估摸著也就能給十兩銀子吧?咱家不是剛分家么,家底就那么多,爹娘估計也沒錢給更多的彩禮了!”
趙氏嘟噥一句:“那三弟媳婦進門也是舒服的,不用伺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還能白得這么一座五間屋子的大瓦房,到時候爹娘還能掙錢貼補他們!
哪像是咱們一進門就要受婆婆磋磨立規矩,天天洗全家人的衣服,起草做飯喂豬喂雞,還要下地干活,如今分家了還要自己出力蓋房子,什么活都變成自己的活,連公婆的幫襯都沒了。
逢年過節咱還得給爹娘年禮,爹娘跟著三郎過,那年禮什么的豈不是自然而然落到三房頭上?要說起來啊,還是三弟媳婦有好福氣啊!”
小王氏一聽覺得還真是這么回事,頓時心里不平衡起來:“憑啥她一進門就不用做新媳婦該做的事啊?還有這房子是給爹娘的,又不是給三郎夫妻倆,老二家的,你說要不我們這樣……”
說著小王氏湊上前貼在趙氏耳朵邊小聲嘀咕。
趙氏聞言瞳孔倏地放大:“這樣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咱就這么干!”小王氏一口反駁,滿臉的堅定。
主要小王氏現在手頭沒錢,實在是蓋不起新的磚瓦房子,要蓋個黃土坯子的茅草房倒是容易,可小王氏住久了磚瓦房還真不愿意住滿屋子都是泥灰,刮風下雨都要擔驚受怕的茅草屋。
“啊?要是被爹娘知道……”趙氏滿臉膽怯。
小王氏才不管不顧,道:“搞黃了這門婚事,咱們兩家就能在這多住一段時日,你現在有錢出去選宅地基蓋房子嗎?”
趙氏立即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小王氏感慨一句:“那不就得了,只有攪黃了三郎的婚事,咱們才能夠一直在這里住著,否則爹娘一定會拿這五間磚瓦房說事,給臉上貼金你信不信?到時候爹娘為了給三郎籌備婚事,肯定催著咱們趕緊蓋新房搬走,省得叫三弟媳一進門就發覺自己受騙了。”
小王氏自認為十分了解自己的婆婆,畢竟她和王氏同出一宗,王氏不僅是她婆婆還是堂姑呢!
趙氏一臉膽怯像是不敢這么做,王氏看得氣不打一處來:“趙春桃,我告訴你,你要現在不和我統一戰線,到時候被趕出家門另蓋新房去,我可不剛你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