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媛媛十分喜歡喬荀,她尚且不知道家里對喬荀做出的事,只是趁著爹爹兄長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去縣學(xué)找過喬荀幾次,但是每次都被喬荀無情拒絕,根本不給她好臉色。
自從上一次被傷心回青州城她很久沒來均溪縣城了。
俞媛媛怎么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喬荀,他還陪著一個女子。
看那女子的穿著也就是鄉(xiāng)下的村姑,還抱著一個半大的孩子,就這種貨色,憑什么喬荀圍著她轉(zhuǎn)悠?卻不給自己好臉色。
而且松鶴堂的少東家也言笑晏晏地陪著姜嫻。
一股妒火中燒,俞媛媛覺得礙眼極了,一點也不想看見姜嫻。
“誰?。俊庇嶂x轉(zhuǎn)身一回頭,就看見了喬荀和姜嫻他們,他心中頓時一慌。
可轉(zhuǎn)念一想家中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喬荀又不知情。
而且自己現(xiàn)在才是整個白云府的解元,他又不慌了,淡定地沖著一旁的人吩咐幾句,小廝得了命令立即下樓去找酒樓管事。
姜嫻一群人坐著喝茶聊天一會,終于等到解石的劉家小姐和公子開石頭結(jié)束。
雖然是冰糯種紫羅蘭,玉石不錯,但和買的價格相比已經(jīng)虧了。
劉家兄妹一離開解石臺,姜嫻已經(jīng)安耐不住站起身就要去解石,還特意帶上糖糖。
突然七八個天味軒從鏢局聘請來的打手沖上二樓,走上前將姜嫻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人開口不善道:“這位姑娘,有貴人說被你沖撞,不想看見你,還請你立即離開我們酒樓!”
喬荀和沈君熹頓時變了臉色。
姜嫻眸光也沉了下去。
沈君熹連忙看向那管事的人笑道:“秦鏢頭,你是不是搞錯了?姜嫻是我的朋友,是我?guī)黄疬M來的,她和這里的人幾乎不熟,也并未生事,怎么就沖撞了貴人?”
顯然,沈君熹認識這幾個人。
秦鏢頭也只是秉公辦理,一臉懵抱歉地看向沈君熹,說得十分委婉:“對不住,沈少東家,這是我們東家交代的,至于這位姑娘有沒有鬧事生事,我們不管,是有位貴人容不下她,我們不能為了這位姑娘得罪了那個貴人?!?/p>
沈君熹眉心緊蹙,似乎沒想到事態(tài)會這么嚴重。
姜嫻自認為自己沒有得罪過人,平日里進城也就只會上松鶴堂賣藥材,如今年景不好都在集市賣野味,她想不通會有人找天味軒的東家施威,趕自己走。
她走上前一步,看向為首的秦鏢頭,秦鏢頭印堂泛著灰色,隱隱有一絲黑色的光芒縈繞。
此人面相一臉正色,不像是那種攀炎附勢的小人。
姜嫻面色平靜,環(huán)視一圈四周拔高了嗓音說道:“我可以接受趕走我,但是天味軒莫名其妙地趕走客人難道不應(yīng)該說清楚嗎?比如說是哪個無名小卒躲在人后不要臉地做這種陰險之事,只會給酒樓施壓欺負我這種窮苦老百姓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來啊,咱們當(dāng)面鑼,對面鼓地敲一敲?!?/p>
“雖然我姜嫻只是窮鄉(xiāng)僻壤里的一個山野獵戶,但我知道光明磊落之人從不會干這種勾當(dāng),還是說,給酒樓施壓之人是什么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