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鏢頭趕緊走上前小聲耳語幾句。
朱良友頓時蹙著眉頭怒斥一句:“胡鬧,這不是胡鬧么!但凡進入天味軒的人都是我天味軒的貴客,豈能這個看不順眼那個就要趕走人家的,你們幾個怎么辦事的?”
秦鏢頭臉色微怔,頓時反應過來立即給朱良友道歉:“東家,是我們幾個辦事不利!”
“胡鬧!你們趕緊滾去找你們總鏢頭去,換一批機靈的人來,一點也不會維護貴客們安穩!”朱良友訓斥一通,立即抱拳沖著看戲的大家伙一臉歉意:“真是對不住了,大家伙,今日天味軒鬧成這樣是我們的人辦事不力,還請大家伙能夠海涵,現在你們該繼續賭石的賭石,該吃吃該喝喝,一會我命人給每個人桌上送上一道特色的野味賠不是!”
二樓的眾人紛紛擺手沒當回事,安靜的二樓瞬間又恢復剛才的熱鬧喧囂。
朱良友這才走到沈君熹姜嫻喬荀他們面前,一臉歉意地道了個歉,然后指著一旁的雅間看向他們:“今天真是對不住了,剛才我在樓下迎賓根本不知道這個事,是我那個合伙人順豐鏢局的總鏢頭得了雞毛當令箭,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們今日雅間的吃吃喝喝全都免了,算是我朱良友誠心歉意!”
事情鬧得這么大,朱良友不可能不知道。
不得不說,朱良友是個見風使舵的好舵手。
人家既然給臺階,他們該下還得下。
都在一個縣城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有求人的時候,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小事就樹敵。
沈君熹沒有答應朱良友,反而看向姜嫻說:“朱東家,小弟沒受委屈,那點包廂雅間的錢不算什么,倒是這位姜姑娘,好端端的就被人說一頓當眾羞辱給她難堪,你們天味軒的人也確實欺負她了,如若不是我們護著恐怕無權無勢的早就被趕出酒樓了,朱東家還是和姜姑娘說吧。”
言下之意看姜嫻的意思。
沈君熹如此護著姜嫻,姜嫻就算再傻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了。
她不禁心想自己好像反射弧有點長啊。
朱良友又沖著姜嫻誠心誠意地說了,畢竟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藥鋪的人,松鶴堂的大夫醫術好,藥材也都是上乘的好藥材,關鍵時刻真能救命,朱良友的老娘年前舊疾發作,還是沈君熹的父親親自救回了老娘的命。
他一點也不在意面子,沖著姜嫻笑呵呵地賠不是:“姜姑娘,真是對不住叫你受委屈了,底下人陽奉陰違的一點也不按我的意思辦,老朱我都覺得丟人。
這樣,日后不論光景好不好,只要是你姜姑娘送來的野味我們天味軒全部照單全收,而且還按照市場最高價收,你看如何?還有今日你們這個雅間的費用也全免了,一會若是競拍什么東西若是價格一樣優先給你們如何?”
朱良友誠意滿滿,姜嫻得了便宜立即賣乖:“朱東家客氣了,也沒那么嚴重,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發個小脾氣而已,我沒當回事的,也別因為我耽誤你和沈少東家的情誼,那我可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呵呵,姜姑娘果然心胸開闊,爽朗大度,今日委屈你們了,我老朱在此保證日后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只要有我老朱在,任何人都不能越過我趕走天味軒的客人!”朱良友說完又看向眼眶紅紅的糖糖,立即命人端上來一份孩童吃的甜酥餅贈與糖糖。
姜嫻言笑晏晏又附和幾句,此事就此揭過。
她還等著開解石頭賣錢呢,背簍里的碎石塊不少,她頂多留下一兩塊石頭打造玉鐲子首飾什么的,其余的要出手還要靠著這里所有來奪寶的商家,只有這種時候才能賣出好價格,靠著她自己推銷或者去當鋪,價格肯定會大打折扣。
今日來的客人太多,朱良友匆匆說完幾句又下樓去門口親自迎客人去了。
姜嫻幾個人回到雅間里頭坐下。
一時間氛圍有些安靜的過了頭。
沈君熹忽然沖著喬荀說了一句:“真沒看出來,喬荀兄弟和俞家小姐還有淵源!”
一句話不清不楚,讓人想入非非。
喬荀淡定開口:“不過是發生一點齟齬,不值一提!”
“哦?什么事情?難不成是俞家小姐對喬荀兄弟愛而不得?”沈君熹一副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行為。
姜嫻也一臉好奇地望向喬荀。
俞家父子竊奪喬荀氣運命格,俞媛媛卻看上了喬荀,這其中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