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喉嚨里的干澀將她拽回意識。
眼皮重得像粘了膠水,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掀開一條縫。
房間里很靜。
只有空調送風口偶爾發出輕微的氣流聲,還有……窗外隱約傳來的水聲。
她動了動身體。
渾身疼痛又沉重。
她掙扎著坐起身,輸液管已經被拔了,手背上只留下一個淺淺的針孔。
她掀開被子下床,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才發現自己身上換了件柔軟的真絲睡裙,料子滑得像水,卻暖不了心底的寒意。
“咳咳…咳咳…”
一步步挪到窗邊。
視線穿過厚重的窗簾縫隙。
外面是一個巨大的露天泳池,碧藍的水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邊緣鑲著的白色瓷磚耀眼得晃眼。
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女傭正在池邊打掃,遠處還有個戴墨鏡的男人靠在躺椅上,像是在曬日光浴。
白色的獅子握在他腳旁,瞇著眼似乎在打瞌睡。
她伸出手,指尖貼上冰涼的玻璃,掌心傳來的寒意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這就是宮北琛給她設的牢籠。
連看一眼外面的世界,都要隔著這樣冰冷的屏障。
“……宮北琛,我真是瞎了眼。”
從前的種種回憶,全部成了諷刺和虛假。
這才是真實的他。
而她,從前真的太過天真。居然以為宮北琛是個簡單又正直的好男人。
她恍惚的站在窗前,似夢非夢。
不知道站了多久。
“醒了?”